“这……”
前来回禀消息的人听此质问,不禁将身体躬得更低了些,额间亦被杨文彻的厉声斥责吓得隐隐发了薄汗。
却是一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中暗道,近一年多时日以来,君上时常流连后宫,无心政事,朝中宦官逐渐得势,早已暗中把持了朝政。
早在一月之前,便有探子回报,说启寒国有异动,却被宦官以“启寒国刚受到重创尚不到两年,不可能那么快就把国力恢复过来,用不着大惊小怪,不必惊动君上”为由,将信件拦截下来……
“一群不堪用的废物!饭桶!还不给寡人滚下去!”
杨文彻瞧着眼前这人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登时怒意更甚,抬起脚便朝他心窝处踹去!
只一脚,便将尚未有所防备的那人踹得往后仰倒,骨碌碌滚下台阶去,还未来得及哀嚎一声,当即便断了气!
看到滚下台阶的人,没了动静,俨然气绝的模样,杨文彻心中躁郁难当,暗骂了一声“晦气”,便又转身进了宫殿……
“君上,方才门外之人回禀的消息,竟是真的么?”
杨文彻怒气腾腾走进里殿,殿内的冯贵妃忙迎了上来,挽住杨文彻的胳膊,如此问着。
虽是勉强挂着笑意,却是难掩神色之间的慌乱。
“你急个什么!寡人这国还没亡呢!你这一脸丧夫样,摆给谁看呢!”
杨文彻心下虽是同样慌了神,但也看不得自己身边的人自乱阵脚,扬手便狠狠甩了冯贵妃一巴掌!
直将冯贵妃扇倒在地,娇唇边霎时便见了血!
“再让寡人看到你这幅死鱼样!寡人立刻把你扔到军妓营去!”
杨文彻连夜召集了朝中的几位重臣来,商量了大半宿,多数提议,皆因着国库亏空,资金不足而被迫搁浅……
“寡人的江山地大物博,每年收了那么多税赋!国库里怎么可能没钱!”
在杨文彻双眼充血地大吼出这句话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自东边泛白的的地平线上,破云而出。
“钱都花哪儿去了!是不是你给吞了!”
前线驻守的兵士因着粮草供给不足,根本无力抵挡启寒国的精兵。
随着符澈率领启寒国大军向岭元国都城大举开进,各个城镇被攻下的坏消息一个一个传来。
可此时仍未商量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杨文彻在御书房内已然有些草木皆兵!
伸手抓住一个朝臣的衣领紧揪着,狠狠质问着!吓得那个朝臣慌忙摇头摆手,大喊冤枉!
听此,杨文彻撒开手来,旋即又揪住自己身侧的另一个朝臣,死死盯着他,厉声质问。
“国库里的钱是不是你给吞了!”
“君、君上!微臣天大的冤枉啊!君上您这两年四处游玩,已经在全国修建了四十九座行宫了!这国库里的钱……”
这件这位朝臣犹豫片刻,似是下了死心,带着慌乱哭腔大声回道:“这国库里的钱……全都拨出去给君上您修建行宫了啊!全都被君上您自己给败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