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思及师父的言语,许承钦抿紧仍泛着润红的唇瓣,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师父啊师父,如今情根已深种十几年,我早已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深陷其中无可自拔,又哪里还有什么后路可言呢?
、玩玩而已
时光日复一日,在红墙黄瓦的皇宫之中,平淡地溜走数日。
但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是暗潮涌动……
慈宁宫内,太后斜斜倚靠在软榻上,一手稳端茶盏,另一手,则轻启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拂着杯中的茶沫,面上淡然无绪,只垂眼瞧着手中的杯盏。
“什么时辰了?”
待不多时,太后手中的动作蓦地顿住,朱唇半张,淡淡问着,却不曾抬眼。
既像是一时之间看得入了迷,又像是在心中暗自思量着什么……
太后话语问出,下一刻便有声音轻言回应:“回禀太后娘娘,现在已是巳时三刻,再有五刻钟,便到午时了。”
听罢此言,太后便又恢复方才的动作,慢条斯理地拂去茶沫,抬手轻抿了一口已然微凉的茶,再次说道:“去告诉君上,今日午时让他来这慈宁宫陪哀家用膳。”
“是,奴婢领命。”
“你过来。”
等刚才的侍婢领命离去后,太后眼帘半掀,瞧见在不远处静候的另一个侍婢,便开口让她走近些。
“太后娘娘可有何吩咐?”
只听群裾摩挲的声音越发靠近,最终乍然停在了太后面前。
太后此时方才坐起身来,信手将茶盏放在软榻的案几上,启齿吩咐。
“三刻之后,你便去景仁宫将那祁钰带过来,哀家有话问他。”
口中如此说着,太后略顿一顿,随即补充道:“等他到了这里,便让他在外间候着。要仔细些,在哀家与君上用膳期间,不要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是,奴婢领命。”
日头行至午时,杨文彻果真按时到了慈宁宫。
“母后,今日您怎么想起和儿臣用膳了?儿臣今日尚未及来给您请安,倒是让母后您先找上儿臣了。”
“哀家就是有点想你了,便命人把你请了来,陪哀家用膳,话话家常。”
说着,太后伸亲自替杨文彻夹了一筷子他最爱的菜肴放在杨文彻碗中。
心下暗自粗算了下时辰,想着那祁钰应该也快到了,张口便直奔主题。
“哀家近日对选秀之事略有所耳闻,不知此风声是真是假?”
“不错,确有此事。”
正当杨文彻说着,太后余光里瞧见不久前去景仁宫传召祁钰的侍婢悄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