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正堂,邬公公在喝茶,瞧见刘子岳,慢吞吞地起身行了一礼:“平王殿下,走吧,陛下还在等着您呢!”
态度没多少恭敬,刘子岳装作没看见,淡淡地说:“劳烦公公久等了,请。”
将人送到大门口,快要上马车时,陶余眼皮子直跳,骤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陛下子嗣丰盈,不算夭折的都还有十几位皇子,自家王爷母亲出身卑微,不得陛下喜,这么些年,父子俩说的话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今日陛下竟特意召殿下进宫,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琢磨了片刻,他急忙上前,抓住邬公公的手,悄悄塞了一块金子,讨好地说:“邬公公,不知陛下召见我家殿下进宫所谓何事?公公能否透露一二?”
邬公公直接将银子推了回去,淡淡地笑道:“陛下的事,杂家可不敢揣测。”
说完直接越过陶余上了马车。
留下陶余担忧地看着他们远去。
马车里,刘子岳也很狐疑。今日是小朝的日子,还不到辰时,父皇应该在早朝跟诸位大人商讨国家大事,召他进宫做什么?
他有些担心,但转念又一想,他一直老老实实当个闲散亲王,没干过出格的事,即便有什么也牵扯不到他头上才是。
思量间,马车停在了宫门外,刘子岳下车步行入宫。
到了早朝的紫宸殿外,又等了一会儿,太监宣他进去,他才迈步入内。
一踏入紫宸殿,刘子岳就感觉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像乌云压城的那种感觉,让人无端端的心慌。儿往日里八面玲珑的大臣们这会儿一个个都跟哑巴似的,脑袋都快垂到地面了。
不过最让刘子岳震惊的还是他的顶头上司秦贤。
秦贤跪于殿前,浑身狼狈,袍子上沾了不知名的污渍,下摆的地方还有两个疑似被火星子灼出的洞,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额头上那道疑似磕头所致的青肿。
刘子岳心里一突,顿时有种很不好的猜测,今日之事怕是与鸿胪寺有关。
只是他去鸿胪寺才几个月,就是点点卯,做个样子,并未管过鸿胪寺的事。因为鸿胪寺卿秦贤是太子良娣的父亲,鸿胪寺相当于是太子的后花园。
他可不想做什么惹得小心眼的太子猜忌。
反正他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做个福贵闲人,混吃等死,没必要向哥哥弟弟们一样上进挣表现。
“刘子岳,你可知罪!”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打断了刘子岳的思绪。
他头也没抬,连忙跪下道:“父皇,儿臣刚从府中来,不知犯了何事,请父皇名示。”
一道奏折砸到了他的脑门上:“混账东西,出了这等事,-->>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