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依旧坐在桌边,负责审讯的特务立即拿出六七厘米长的钢针,把景岩平拉到老虎凳上绑好。在绑的过程中,景岩平呜咽个不停,秦峰听得有些不耐烦,挥手道:“弄快点,没听到这家伙都在骂我吗,说我都没什么好手段侍候他,更没胆亲自给他刑罚,这点他倒是说对了,我是怕脏了我手。”呜呜呜!秦峰很自我的解释,让景岩平的呜咽更为剧烈。“算了,我是真听不下去你这鸟语。”秦峰站了起来,走到景岩平身边,拿起三块石砖,直接架在对方腿下。景岩平的呜咽瞬间变轻,但更为沉重,像是风箱被拉动的声音。拍了拍手,感觉清静些的秦峰走回座位坐下,“给他施针吧,我们给他十个手指都上一遍,最后再问话,应该就能都说出来了。”嗯呜呜嗯嗯呜呜呜!景岩平又剧烈的动起来,声音的咽呜声,让记录员都不知道怎么记录好。“施针啊,耳朵聋了吗,没看到他有些迫不及待了?”秦峰朝有些犹豫的两个审讯特务吼了一声,对方这才拿起钢针,对着景岩平的手指,插了下去。啊呜!惨叫似狼嚎,但因为嘴巴被封,声音显得更为低沉。六七厘米的钢针,插入手指后只露出个一厘米左右的把柄,一个个手指,就像一根根烤串被串了起来。手指和腿部的剧痛,让景岩平大小便失禁,人在痛叫过后就晕了过去,审讯室此时充满一股臭屎尿味。“好了,先暂停吧,这味道也太难闻了。”秦峰挥了挥手,一脸嫌弃,“这日谍嘴很硬,倒现在为止还没开口,叫军医来看看,没生命危险的话,十分钟后你们继续,砖头再叫一块,还有剩下的那三四个手指,都把钢针给我插完,不要半途而废。手指插完还可以插脚趾,手脚都插满了,还可以插全身对痛敏感的位置。”“还有盐也要准备好,审讯怎么能少得了皮鞭抽打,打完后伤口撒盐那也是常规操作,你们小鬼子不也不都是这么做的。”呜呜。本陷入昏迷的景岩平,像是被吓醒过来,一脸惊恐,呜咽着对着秦峰连连摇头,之后又点头。“一下摇头一下又点头的,你想说什么?说句人话。”说完又拍了拍自己的头,“差点忘了,你嘴巴塞满了布,没法说人话。”两个审讯特务听到后,同时低下了头,他们感觉这个一直没动过手进行刑迅的年轻军官,比他们亲自动手的人还可怕。秦峰伸出右手,把塞在景岩平嘴里的布给拉出来。“偶豆香,偶豆香,泥摆摇发偶啦。”“啊?”秦峰与记录员面面相觑,“这是日语吗?”摇了摇头,记录员轻声道:“应该不是,听去不像啊。”“你也认为不是,我差点以为以前在特训班学的日语是假的。”秦峰拿起布条,沉声对景岩平说道:“你说清楚点,还说不清楚,我就把这个再塞回去。”景岩平很焦急,他是真得不想再尝试钢针插手指了。以前刑罚用在中国人身上,那时只感觉好玩,刺激,是自己每天的取乐项目,现在别人把相同的刑罚用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是真的痛彻心扉。他要投降,要招供,不要刑罚。把嘴巴里的血全部吞下,连吞了几口口水,景岩平的声音终于清楚了些,“我投降,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请你们别再为难我。”说的是中文,而且还掺杂点东北和广州的音调,这些小鬼子为了化身为中国百姓,真是把中文当母语般学。“你要招供?”秦峰表情有些无奈,用可惜地语气喃喃自语道:“我让他们准备好的刑罚才施展了三分之一,你怎么就要招供了。”说到这,突然想起什么,立即说道:“不会是想用假供来骗我吧。”连连摇头,“不行,保险起见,刑罚得全部走一遍,让你真的痛不欲生,说的话才有可信度,我可不会上你当。”景岩平脸色本就因为受刑变得很差,这一听更变得煞白。颤抖的身体让声音也变得一颤一颤,“不,这位大人,我是真的要投降,你若不相信,就问我问题,我知道的肯定全部都告诉你。”“真的?”秦峰露出一副我可不好骗的表情,“那我问你,你们潜伏小组叫什么名字,总共有多少人?”“我们小组的名字叫白菊花,总共有六人,是利田公馆下属潜伏组,负责收集广州的经济情报,以及警政人士的策反工作。”听到白菊花三个字,秦峰知道景岩平确实没说谎。从口袋摸出张纸条,放到景岩平手上,“这句秘语是什么意思?”看到纸条上的一连串熟悉数字,景岩平立即说道:“大概的意思是让我们搜集广州周围区域,如虎门要塞的兵员调动的信息。”秦峰听后追问了一句:“这不是变成搜集军事情报,你们以前有没有搜集过?”,!景岩平摇了摇头,“我们做最多的就是搜集经济情报和策反工作,军事情报这是第一次。”秦峰走回座位,看了眼飞快记录的记录员,说道:“把你们小组六人的名字,现在化名,身份信息都说一遍,所属无线电台、密码本放在哪里。还有你们目前为止,策反多少人,是什么职业岗位都说全。”“我叫半本和夫,化名景岩平,是白菊花潜伏小组的组长。”这话一出,隔壁房间一直在监听的胡忠英跳了起来,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李云亮。“我的组员分别是崎山理沙,村林治夫,水原幸子,福土太郎,大江平忠。其中水原幸子和福土太郎专门负责策反,其他人除电报员大江平忠外,如果有合适目标,可以向我汇报,获得批准后再进行策反。”“目前被我们策反的人员总计九人,有警察局副局长周安吉,有分局的队长……。”“潜伏小组所属电台在报务员大江平忠住处,密码本在我自己家里,小组资金被我埋在小院内。”景岩平,应该说是半本和夫,这一开嘴果然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很多秦峰还没动嘴问的问题,他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生怕说得慢了,秦峰又不耐烦起来。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当半本和夫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还有什么可说后,秦峰起身,看了眼记录员前那一叠厚重的审讯记录,在最上面一张纸上签了自己名字。“把他先看管好。”说完推门走出审讯室,来到隔壁房间。:()谍战风云之捕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