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放我离开,我哪儿敢出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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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应付过去一场为难,到了晚间给胤禛伤口换完了药,裹纱布时,凑得近了,胤禛心里的痒又催着他想找茬。
“朕听闻你在额娘身边的时候,最喜欢陪太后说笑,到了朕跟前,就光会气人,还好意思说心悦朕。”
“欺君你可知道是什么罪?”
耿舒宁在心里再次叹息,又来了。
这几天她已经被胤禛找了不知道多少次茬,搁在往常,早就不耐烦了。
但她想出宫,最好的法子,就是把这狗东西的火拱到极致,再拿她准备好的法子出来哄,才能趁机出宫。
真叫他冷静下来,她想出宫的难度不亚于上青天,少说也得脱好几层皮去。
外头的铺子都已经准备好了,买回来的人手也培训得差不多,只等着她出去巡视。
得确定下来最后的章程,跟陈家、齐家商量好如何应对外人的查探,还有跟她联络的法子,这条情报线才能稳住。
耿舒宁咬了咬舌尖,绑好最后一段纱布,在胤禛耳边轻哼。
“那您怎么不说太后娘娘待奴婢如何呢?”
“我在太后身边可不用被刻薄,也不用一天好几趟的被为难,断不了的赏赐往我屋里抬……”
她歪着脑袋,冲胤禛挑眉,“最重要的是,太后可不会对我动手动脚,勾着舒宁这个还未出家的尼姑六根不净。”
胤禛:“……”她还真想出家?
清甜气息软软打在他脖颈间,叫他心里的痒彻底变成了燥热。
尤其两个人现在的姿势下,他果着上半身,夏日里她衣衫也轻薄,几乎皮子贴着皮子的温度,烫得他从里到外难受。
在心里低低骂了几声,胤禛不耐地扣住她的后脖颈,到底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你说朕勾你,就不怕朕叫你六根不净到底?”
耿舒宁心想,那您顶好是多给我准备点好酒好肉,我也不嫌弃。
在他亲上来之前,耿舒宁仗着他有伤在身,赶忙从他受伤不便挪动的一侧灵便躲开。
她脸上的笑带着狡黠,在胤禛俊脸隐隐发青的注视下,葱白指尖隔空划过他的伤口。
“万岁爷就别逗奴婢了,若舒宁没记错,刺客伤的是您的肩膀,可不是脑袋。”
重病到连亲娘的千秋都不过,‘半晕’回来,还能睡女人……除非他脑子进了水,把旁人当傻子哄。
聪明人说话不必说太直白,胤禛叫她这隐晦的嘲讽气笑了,起身就要捉她。
“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过,朕这点伤倒是还能撑得住!”
耿舒宁吓得赶紧往外跑,就差捂腚了。
“我叫人端宵夜过来,万岁爷病重起不来床,可别逞强。”
她就不信,这狗东西敢叫人看见重伤的皇帝蹦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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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耿舒宁再次把皇上气得在殿内黑着脸叉腰……还没给穿衣裳,苏培盛直想给耿舒宁上香。
拜这么个祖宗,比拜坟头里那些强,苏培盛是真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