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陆江河,也为了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开水房。。。。。。
晚上,陆江河几乎是费尽了心机,用尽了一万种办法来证明自己完全没事。
他反复强调:“我真的不需要特别的照顾!”
从摆事实讲道理到连哄带骗,再到威逼利诱,陆江河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终于,沈文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离开医院回家住。
她虽然表面点头同意,但眼神中还是透着一丝不安和关切。
临走前还不忘再三嘱咐陆江河一定要好好休息,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马上通知她。
并且还把跟床护士叫到跟前好一顿指示。
晚上九点多钟,病房里昏暗的灯光映照着惨白的墙壁。
嗡嗡嗡的蚊子声在耳边萦绕,像一支细小的钻头,不断地侵扰着陆江河的神经。
尽管穿着长裤,但裸露在外的脚踝和小腿还是被蚊子叮咬得起了几个红包,奇痒难耐。
陆江河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一阵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口渴得厉害,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凉白开。
也许是疼痛和疲惫让他有些无力,塑料杯子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水花四溅。
陆江河叹了口气,无力地闭上眼睛。
这时,病房的门轻轻地响了一下,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那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样子,像做贼一样。
陆江河微微睁开眼,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来人——徐盛祥。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陆江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徐盛祥快步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陆江河。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习惯性地摘下眼镜,用衣角仔细地擦拭着镜片,然后又重新戴上。
“把自己搞这么狼狈,值得么?”徐盛祥看着陆江河脸上的绷带,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和疑问。
陆江河抿了一口凉白开,苦笑道:“没办法,生活就是生活,它不是小说电视剧,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点代价。”
徐盛祥再次摘下眼镜,擦了擦,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说真的,我都开始佩服你了。”
“我今天去了一趟县里,听说省里都亲自过问了这件事。”
“市委书记直接一个电话把陈玉良骂的狗血临头。”
陆江河微微点了点头:“陈玉良怎么个反应?”
徐盛祥重新戴上眼镜,说道:“如你所料,他觉得这次是你保了他。”
“而且常委马上有人要退了,我听说陈玉良和罗晓明都建议说要让你补上呢。”
陆江河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