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心虚的艾莉安往叶昆身后躲了躲。
叶昆以为艾莉安怕他，扇了罪犯一巴掌，“再看把你眼珠子抠了。”
被冠以扰乱治安为名逮捕的男人：“……”
过了一会，三人一路无话到了城防所大楼。
叶昆先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法外狂徒送入城防所的地下监狱，又领着艾莉安坐电梯上去，于某一层停下。
叶昆用人脸识别打开了黑色金属门。
门后边，巨大的电子屏幕嵌刻在墙体里，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不断更新。
数十张椅子坐在房间两边的电脑跟前，所有队员都在井然有序地工作，听到有人进来头都没抬，依旧各忙各的。
坐在正对门处，身穿黑色风衣的黑发男人是城防队队长司泽，他也正在用光脑处理递接文件。
近日来城防所的工作轻不少，这段时间不用外出城探索那些东西的标本基因。城内方面，他们上个月才惩治一起贩毒案，不怀好意的人闻风丧胆，都收敛心思躲在暗处。
除了寻常的偶尔一两起治安事件。
“队长，这是您要的文件。”叶昆将手中的资料递过去，司泽“嗯”了一声，仍低着头在打印的文件上签字。
艾莉安的目光环视四周，除了正对门的数据电子屏，左侧也有个巨大的屏幕，这是监控区，无数个小屏幕扫视城市各个角落，管制寻衅滋事的人。
“宿主，没见过这些吧？”系统对她解释道，“这是科技世界，这些都是人类造出来的方便管理的设备。”
“很厉害。”艾莉安实话实说，她的世界远没有发展到这个程度。
这间房间很大，所有城防所的队员都在这里工作。
即便没有出勤任务，这些人也不歇着，他们要负责和中心城区的工作汇报和任务对接。
“队长，这位是我回家拿资料遇见的，她突然出现在城防队的队员生活区，从我对面房间走出来，疑似有空间异能。”他的话顿了顿又道，“但她说不是，具体是什么，可以用队内的探测仪器进一步核查。”
叶昆交完回家拿的文件，又把这件事说了后，往左退开一步，露出艾莉安的面容，司泽也终于从光脑之中抬起头。
“你光脑里说的那个？”司泽放下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量面前的艾莉安。
艾莉安不闪不避，和司泽对视。
叶昆点头，“是她。”
不止队长，其他队员们听见这个谈话内容，视线也齐刷刷看过来。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倒吸凉气的声音。
房间右侧是巨大的落地窗，明亮的阳光从外边渡进来，金发碧眼的少女周身像镀了层圣光，她安静地站在那，温和的双眼似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与这肮脏、混乱、黑暗的世界完全不同。
她干净、平静、明亮。
周围的目光有羡慕、嫉妒、欣赏、探究，艾莉安照单全收。
她当了圣女许多年，接受目光是家常便饭，此刻心里想的是，该怎么样留在这里，顺利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