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个是生物父亲?
精子是一样的,基因是一样的。就算是dna鉴定证书,也没办法分辨出来。
金娴本来并不太在意这些事,心里早想好了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但是——太戏剧性了,太狗血了。她有种看电视剧的感觉,想冲到地下室,拽住陈夫人的领子仔细盘问。
这到底是什么剧情!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干过什么好事!
这一个晃神,头发花白的佣人堵在了玻璃门前,带着古怪的怀念:“小小姐,我带你去洗手。”
从她眼里,金娴简直能听到她的心声:“都长这么大了。”
“……”
怪不得陈夫人看起来像个精神病似的,这个“家”恐怕是一个巨大的精神病院。
只有戚梦年……戚梦年快点回来!快把她抓回正常世界!
暮色已经降临。
金娴算一算,离开金屋不过五六个小时。她已经遭受了重大的精神攻击,脑子被污染了。
她一肚子八卦,特别想跟沈欢言分享,但是很可惜,这个房子里没有一个人愿意把手机给她,态度都还算不错,本质还是绑架。
只不过是软禁的形式。
她晚上躺在床上,连戚梦年都顾不上想了,满脑子陈年旧事的八卦。因为小说看多了,她自己躺在那里都会自己脑补情节,一个比一个变态,还是限制级……
她嘿嘿怪笑完了,又突然想起这是生物学父母……又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可能也要疯了。
戚梦年,戚梦年,戚梦年……她强制自己像念咒语似的不停重复戚梦年的名字,一边碾着手腕上那两个雕成小篮子的小桃核,希望能够驱逐脑子里的怪想法。现在的她,跟不停念佛号求清净的唐僧一模一样。
重复次数过多,他的名字拥有了睡前数羊的催眠效果。
在这个恐怖屋的地下室里,她睡了过去。
念叨戚梦年多了,梦里就梦到了他。
潜意识知道戚梦年在国外,一时赶不回来,金娴梦里的场景就是戚梦年坐在飞机上的画面。
飞机很陌生,戚梦年照顾她的社恐,往往用私人飞机。但这一次,金娴看到的是一面布帘遮住的头等舱。
只穿着一件衬衫的戚梦年坐在那里,难得领带有点歪斜,眉头中间有深刻的竖痕。他头痛欲裂,单手撑住额角不停地刷新信息,像困兽一样充满焦虑,行为几乎刻板。
可能这就是他现在在做的事?急着赶回来找她?
“……戚梦年。”她有点心虚,小声地叫他。
他好像若有所觉,又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目光短暂地从屏幕上离开,又会很快聚焦回去。
“唉。”她叹了口气。
站在这里站累了,再加上今天经历得有点叫她心力交瘁,想找个地方坐一坐。
左右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她看他伸出来的腿倒是挺长,犹豫了一会,坐到他大腿上去。
反正是梦,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