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窒闷,冷硬道:“那是个疯子——”
“耍赖。”她笑出声,挣扎着从他怀里转个身,“你怎么这么幼稚,戚梦年……”
傻瓜。
“……”他眉头皱起,下意识环住她的脊背。
她说:“别隐瞒了,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我的血缘亲人。”
膝盖大动了一下,他差一点站起来,被她跪在大腿上压住。
她趴在他身上,紧紧勒住他的脖子:“急什么……你难道想逃跑吗?”
他嘴唇动了动,还在负隅顽抗:“胡思乱想……无稽之谈——”
开合的薄唇被骤然贴住,她吻他吐出谎言的嘴唇。
:福气
会说谎的唇尝起来也没有什么差别,带着微苦的茶香。
亲昵相贴的时候,他并没咬她,但是往后躲了一下。
围在她脊背后的手臂下意识地动,他在摸他自己手腕上的念珠,习惯让他想摘下来,手又被她推开。
粗糙的桃核从他指尖划走,红色的坠穗沿着他手腕上垂下来,激烈摇晃。
他抓紧她的衣服:“阿……”
还没能叫出她的名字,金娴又一次靠上来。
“……”他心里坠着忐忑沉郁,火焰却剎那焚烧。
这样主动……她……
“戚梦年。”她轻声叫他。
打着领带的衬衫领口很紧,她的手抚摸他露出的那一节脖子,压得他难以呼吸。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湿红的唇,动弹不得。
“你怎么不动。”她再靠上来,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下巴,“舌头就摆在那里,一动不动……让我……”
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平时他才是主动的那一方。
这种话也能说出口。他喉结滚动,隐忍地拽腕上念珠……
“戚梦年。”金娴又叫他一声,她撞开他的手,换了姿势,坐在他腿上。
她揪住他后脑打理整齐的短发,指甲刮过他的头皮:“你心虚了……”
他嘴唇动了一下,哑道:“等我先摘……”
他抬起戴着桃核佛珠的那只手。
她亲昵地贴着他的脸颊,阻止他:“不用。佛祖看着,你不能说谎话。”
“……”
佛祖看着。
佛祖……他脑子里一瞬间想的竟然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说谎,他也不能就这么让她拆穿。
但她偏偏不再问了。这无声更像静默煎熬的拷问。
她在咬他的颈侧。
感觉仿佛能传递到他的喉咙里,让他吐露真心。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恐惧。
她表现得越是迫切,他的心越是下坠,沉得像是吞了铅块,连胃里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