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花这个钱。可能是报复他?总之自从猜到他脚踩两只船,她心里就不太痛快。
戚梦年可能收到了消息,没过多久,手机震了一下。
她点开看。
沈欢言紧张道:“他骂你了?”
戚梦年:【买点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娴默默地从这四个字里品出一点不屑。
:笼墙
晚七点,戚梦年准时抵达。
沈欢言虎视眈眈地盯着,好像生怕他欺负金娴似的。
等到金娴上车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那块紫色的瘀伤。
“这怎么了?”他探身皱眉,伸手去抚。
“……”金娴躲了一下,回头系安全带,挥手跟沈欢言告别,“我走啦,你回去吧。”
他回过神来,后知后觉那是他今早亲得太用力,给她弄出了吻痕。
车开了。
金娴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他心里不是很高兴。
“她又抱着你了?”他声音稍稍发沉。
每回这个沈欢言就是挨挨蹭蹭的,搂胳膊搂腰,到处乱摸。蹭的这一身……
她忽略他这句话,靠在副驾驶,默默看他打方向盘驶入主路。
好长时间她都没正眼瞧过戚梦年了。
主要是他回来得晚,洗了澡来见她,见了就上床,她没空看。
今天一看,他好像有点陌生。
檀香味一如既往,西装衬衫穿得严丝合缝,领带束缚着修长的脖颈,喉结却又明显,极度的禁欲反衬出一点诱惑来,让人很想知道,扯开他的领带解开他的纽扣之后,到底他会不会慌张。
倒是他手腕上那串从他们相识就一直挂着的佛珠……
她倾身凑上去。
戚梦年抓紧方向盘,手背上鼓起一条青筋,克制道:“怎么了?”
她忽然靠这么近,顺滑的长发落在他臂弯里,发梢闪着乌黑浓艳的光。
他轻轻吸气,放缓声音:“我在开车,乖乖坐好。”
“好像该换绳子了。”金娴重新靠回去。
发丝从他臂弯里滑落抽离,他莫名叹了口气。
他道:“昨晚你扯的,忘了?”
“哪有?”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觉得他栽赃陷害,“我一向很尊重你的信仰。”
她从来不随便动他的这些东西。他这么空口白牙地诬赖他,难道是结婚对象扯的?她不痛快地动了动。
车停在红灯下面。
他侧头看她,拉了一下衣袖,衬衫下露出一截骨骼清秀的手腕。
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有几道半愈合的血痕,从小臂一直延伸到珠串悬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