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倒的?
顾文越想起自己在珍府吃蟹黄面时,似乎跟顾晋诚提过一嘴。
当时他是漫不经心说的,难不成顾家大哥听进去了?
又或者
——他自己梦游倒的?
若是梦游,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他顾文越深睡之中还能惦记这盆子水仙,那水仙还不得变作一个大美人来伺候伺候他?
顾文越老神在在,心情颇为诗意浪漫地重新洗一边水仙花球,再装了一层薄水。
放回去时,他念念叨叨,嘀嘀咕咕:“水仙啊水仙,你若是有灵,是不是给我送个大美人来?”
“当然,得要个男的大美人,我可不干伺候别人的事情。哈哈。”
顾文越愉悦地下楼,潇潇洒洒地迈着闲散公子的步调去给顾崇“请安”。
昨晚,顾文越没去问晚安,是顾晋诚去的。
顾崇听顾晋诚解释去外面吃了顿饭,也没问别的
——主要是大儿子不太能问出东西来,嘴严。
这会儿,顾崇见姿态轻松的养子,问道:“文越,昨天晋诚说带你去宵夜了?”
顾文越点点头:“嗯。”
他也没多说,反正的确如此。
顾崇问:“文越,你跟晋诚最近相处得怎么样?”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顾文越笑了,靠在沙发里说:“父亲,大哥没说呢。再说,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不中听的事情要说。父亲别担心了。”
从前原主和顾晋诚其实说到底也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心里憋屈愤懑。
憋屈愤懑也属于人之常情,在一个豪门大家族金尊玉贵地长到十八岁,突然被告诉正主回来了,他是假的,那换做一般人,都得想不开,都得怪命运作弄。
顾崇见养子面带笑容,不似假话,就放心。
但他开始想另一件事
——晋诚对文越,好像是有些地方特别些。具体哪里还说不上,总归是有些在乎这个弟弟。
顾崇想起儿子在医院对自己说过的话,便对养子说:“文越,晋诚对我承诺过,会永远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你往后有什么事情,就尽管找他,别生分。”
“这样啊?”
顾文越想:难怪呢,这两天顾晋诚眼见着对自己热络起来,感情有这么一个缘由。
“我也没什么事情,大哥对我挺好。他还叫张管家给我派车呢。”
顾崇笑笑,对此很是满意:“你是顾家的少爷,这些事情就让他们去安排。”
他想起另一件事,“文越,股权的事情爸爸还想跟你商量一下。”
顾文越没听完就跳起来,一本正经地说:“父亲,我好饿,我去吃早饭了!我们回聊!”
“哎!文越!”顾崇靠在床头挥手,但养子已经跑出去连门都带上了。“真是,跑什么?”
天大的好事情他不要,跟要遭罪似的。
房间里的小女佣崔英使劲儿低着头,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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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文越坐上张管家安排的奔驰,带着两个保镖去节目录制现场和丁海碰面。
丁海依旧是那个打了鸡血的年轻人,早一小时就到现场了解情况。
顾文越见他兴冲冲地跑向,就有一种拔腿回家睡大觉的冲动。
他很及时地打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