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帮大忙啦,杰森先生……”
他不受控制地露出来了个安心的笑脸来:“这次看来是不能只拿剩下的那个汉堡当谢礼,敷衍了……?”
然后。
路加维尔看见世界连同眼前伸手扶他的红头罩都一并旋转了起来。
“喂……!”
——光影模糊着收束成了细而长的亮线,路加维尔隐约间听见了奇异的引擎轰响声。
“路加?!”
‘砰。’
到后来一切都没入了黑暗,消失不见。
这是路加维尔昏迷前,视网膜上倒映出的最后画面……
早餐与午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下面将继续为您播报……”
路加维尔心头一惊,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浑身寒冷刺骨。
从黑暗中传来的交谈声惊醒了他,路加维尔感到衬衣被湿冷的空气和他的冷汗浸湿,黏腻地贴在他的脊背上。
他昨天晚上……睡觉前没有关窗户吗?
每逢二月与三月的间隙,哥谭的湿冷就会随着气温的回升愈发的严重,潮湿黏腻又冷寂连绵。
这是没有太阳会很难捱的天气,路加维尔每到清晨的这个时候——就会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图便宜选择了带露台的公寓,而非没有窗户的地下室。
黑暗里闪烁的白光明明灭灭,冷寂的空气中还在继续传来一个女人播音腔的描述声:“……今日凌晨,西慈善医院发生了连环爆炸,目前无人对两轮恐怖袭击宣布负责,经调查……”
路加维尔撑着床垫坐起了身,他头疼欲裂地眯着眼睛,望向床前还在继续播报早间新闻的电视机。
电视机……?
公寓里的电视机不是坏了吗?
‘嘎吱——’
手下按着的地方发出了一阵牙酸的挤压声,路加维尔低头借着电视机的亮光打量才发现他并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是躺在一张弹簧折叠床上。
‘这是哪儿?’
路加维尔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路加维尔环顾着四周,清晨的阳光从麻布似的窗帘缝隙里漏出少许,照亮了房间里大致的摆设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