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宣布，合德姐姐成为她的新偶像。按照赵合德的说法，楚姬这绿茶，充其量是个二流货色，但凡她能学到赵合德的万分之一手段，她就能在这秦宫里横着走。
天逐渐黑沉，朱楹楹让碧芳点上油灯，她看书看得欲罢不能，决心秉烛夜读。
碧芳劝了她好几次，让她早点休息，养养神，她就是不停。
碧芳没办法，替朱楹楹清理完伤口后，重新上药，便退了出去。
已到亥时，小嬴政见朱楹楹房中未熄灯，好奇她在忙什么，竟然这么晚还未睡觉。
他见碧芳在侧院里洗漱换下来的纱布，走过去问她：“夫人在房里做什么呢，还没睡？”
碧芳边浣纱边回话，“她在看书。我大字不识几个，也不知她看的什么书。她从下午看到现在，饭都没吃两口，定是很好看的书呢。”
小嬴政笑道：“那我也去看看，改天讲给你听。”
碧芳笑道：“那敢情好，我没旁的爱好，就喜欢听书。”
小嬴政见她辛苦，道：“你如今是夫人的贴身大宫女，这些洗衣杂活儿该让其他丫鬟做。”
碧芳忙道：“那可不行。”
碧芳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在，她压低声音对小嬴政说：“夫人方才交代过我和赵高，让我们暗地里查查宜春宫里的太监宫女，必定有华阳和楚姬派来的细作。你想啊，前夜里大王来看夫人，歇在她房里，今日夫人却被楚姬嘲笑无宠。若不是有细作告密，谁能知道大王和夫人做没做那事儿？如今夫人受了伤，还是小心点儿为好，药膏纱布都别经旁人手，免得又遭人害。”
晋江46高级绿茶，合德氏楹楹。
小嬴政听罢，夸赞碧芳，“难为你如此细心，回头等我们光景好些，我给你涨月钱。”
碧芳笑道：“夫人出手大方，我跟着她吃穿都是极好的，享不尽的福，钱可是不缺呢。只是我不认字儿，时常闷得慌，可读书识字太难，我也没工夫学，殿下若是有空，就帮我弄些闲书，让赵高多给我念念，要是再能搞来些皮影玩玩，我就念你的大恩大德了。”
小嬴政道：“这好说，禁足解除后我就让赵高替你办去。你早些洗完歇着吧，我去看看夫人。”
碧芳喜滋滋，“殿下真好，奴婢就先谢过殿下。”她打个呵欠，加紧干活儿，“好，今日事多，确实乏得很，殿下也早些睡。”
小嬴政嗯了声，往朱楹楹房里走去。
房中温暖，香炉中燃着香，烟雾缥缈。
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脚步声。
小嬴政走近后才看到层层床帏后的朱楹楹。
她趴在床上，双目闭合，已然睡着。
床上乱糟糟，她半截身子都被一堆杂乱的绢帛给埋住了。
她右手垂在床边，指尖还夹着张绢帛。
小嬴政弯腰拾起她手中绢帛，心中默念上边儿的字，《高级绿茶宝典》……看上去像是这位赵合德的着说，好奇怪的名称，不知写了什么。看名字，应该是教人鉴别茶的优劣，或者是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