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现在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敢怒也不敢言。
“抖什么,我又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鹤鸣溪漫不经意地看向它,随手将啃完的苹果核扔在它脚边。
这个变故,难道是孟寄欢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待会要是有人来,不想死的话你就躲好。”鹤鸣溪淡淡地说。
“好的……”姑获鸟王乖巧点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浑然不见素日里大王的威严。
就在此时,洞外传来几声凌厉的剑气。
鹤鸣溪神色一凛,知道沈颐安过来了,迅速从椅子上站起。
然后在姑获鸟王震惊的目光中,他连续拍了自己两掌,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不……不是,我可没有伤你啊!”姑获鸟王见状,一脸惊恐地摇头。
外面那人一看就是来势汹汹,他不会要让它背锅吧。
鹤鸣溪却只是淡淡一笑,“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他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故意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不过,你若是敢说出去,你就真的死定了!”
“不会……不会的,我不会说出去的。”姑获鸟王连连保证,就差举起爪子发誓了。
鹤鸣溪说:“待会你趁机跑出去,我们没有出去前不要进来。”
姑获鸟王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鸣溪!”
沈颐安从外面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看到鹤鸣溪捂着胸膛半跪在地上,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
“它伤你了?!”
他把目光停留到旁边的姑获鸟王身上,漂亮桃花眼中杀意四起。
姑获鸟王惊恐地看着来人,又转头看看鹤鸣溪,想说没有,但被鹤鸣溪的眼神吓得愣在原地不敢说话了。
“……师兄。”鹤鸣溪喊完又呕出一口血。
姑获鸟王感受到白衣男子身上传过来的森寒杀意,惶恐看向鹤鸣溪。
两个癫公,吾命休矣!
“颐安……”鹤鸣溪隔空向沈颐安伸出手,身形摇摇欲坠。
好在沈颐安并没有直接动手杀姑获鸟王,而是快步跑向鹤鸣溪,把他接入怀中。
姑获鸟王见状赶紧扇动翅膀逃命般的飞离了它的老巢,表示从来没有飞这么快过,仿佛后面有什么吃人的东西追赶它一样。
鹤鸣溪伸手拦下了沈颐安要击杀它的动作。
“它的修为明明在你之下,怎么会伤到你?”
沈颐安微微皱眉看着怀中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你在关心我吗?”鹤鸣溪却问。
沈颐安想也没想,直接回:“你是我师弟,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
“只是师弟吗?”鹤鸣溪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身来,想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一点点别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