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野一把揪住蛊虫，面无表情将之碾碎。
“阿野？”
孟寄欢觉得眼前之人浑身充斥着冷意，突然间变得很陌生，像是换了个人。
慕清野眼中划过一闪而逝的挣扎，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再睁眼时抬手一记手刀砍在孟寄欢后脖颈上。
意识昏迷前，他看到慕清野身上萦绕着缕缕黑气。
他想，大概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便彻底陷入了沉睡之中。
然而下一秒，慕清野的双眼变得通红，体内的魔气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用自己前世所创的功法，试图压制住体内那股躁动乱窜的力量。
后面竟是连他的神智也跟着不受控制了起来，一丝嗜血的杀意无端在他内心滋生，疯狂叫嚣着他全身的血液。
杀人，他想杀人……
他晃了晃脑袋，竭力遏止住内心这个疯狂的想法。集中精力调动全身灵力运转功法，试图炼化吞噬这股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血液中那股不受控制的躁动才渐渐散去。
但入目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好像看不见了。
……
孟寄欢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犹记得昏睡前一秒慕清野反常的举动，便四处寻找他的身影，发现他正坐靠在一棵大树下看着远方正出神地发呆。
树下的红衣少年，唇色殷红，眉远如山，鼻梁高挺。阳光透过嫩叶洒落，映照在少年如雪的肌肤上。
只是少年一动不动，有点过于安静了，孟寄欢想。
“阿野？”
“怎么了？”慕清野依旧没有收回视线。
孟寄欢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径直走到他身边，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
孟寄欢俯下身，想检查一下他的伤，却发现他的眼睛空洞无神，“你的眼睛怎么了？”
“哦，看不见了。”他淡定地说，仿佛看不见的不是自己的眼睛。
他刚才一直在思考九阴之玉的事，想的入神了些。
“能恢复吗？”
“或许吧。”阴气反哺，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沉默了几秒后，孟寄欢蹲下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别担心，一定能恢复的。但在此之前，我就是你的眼睛。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我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方法。”
他把男主的眼睛弄瞎了，若996上线，唾沫星子能淹死一百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