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酌走到崖边,看着下方深不见底的高崖,脸上写满了懊悔。
“慕公子和孟小公子一定会没事的。”沈颐安走过来拍拍他的肩。
“我们现在就下去找。”鹤鸣溪也说。
“对,我师弟他一定会没事的……”
今晚是毒发之日,他更担心的是师弟身上的蛊毒。
蛊毒发作
崖底是一个面积广阔的深潭,许是由于终年不见阳光的原因,潭水冰可砭骨。
两道身影一上一下从天而降沉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尚在昏迷的孟寄欢一落入潭中就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不断侵袭他而来,仿佛坠入冰窟之中,就连骨头里也长满了冰渣子。
慕清野一把捞起即将沉底的他,奋力向岸边游去。
即使回到岸上,那股浸入骨髓的深寒依旧没有褪去。
孟寄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时正冻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慕清野急忙输送灵力为他暖身,待人面色温润了些才收回手。
“你明明可以不用管我的,反正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
缓了一会,等身上那股寒意褪去些,孟寄欢才开口对慕清野说。
他们跌入悬崖竟然没死。
“不是还没死吗。”慕清野靠在石头上,眸色平平地看着他。
其实他刚才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跳了下去,似乎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为什么会那样做。
想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他想。
“快了。”
孟寄欢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虽然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但估计他蛊毒也是时候发作了。
慕清野以为他在找如何上去的路,“我观察过了,崖壁很高,我们上不去,只能另寻出路。”
“我在想,今晚的月亮真圆。”孟寄欢说。
慕清野仰头望去,“确实很圆。”
“咱俩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孟寄欢忽地来了一句,视线无意间往地上一扫,发现地上有一摊嫣红的血迹,意识到可能是慕清野身上流出来的。
“你受伤了?”
由于慕清野一身红衣,孟寄欢看不出他伤在哪里。
“一点小伤罢了。”慕清野完全不在意。
“我看看伤哪了。”
慕清野不说,孟寄欢就胡乱地在他身上摸,摸到腹部时,触到一片粘腻,只听见后者发出一声闷哼。
抬起手时,入目是一片刺眼的鲜血。
“流这么多血,能是小伤吗?”孟寄欢嗔责地看着他,抬手解开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