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往后缩了缩,直至后背靠在井壁上退无可退,疯疯癫癫地说,“不……不是,不是棋子,是天谴……”
“阿野,你不要吓她了。”孟寄欢侧身挡住了慕清野的视线。
慕清野双眸微微一沉,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见丁雪情绪稍稳定了些,宋言酌才问她:“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对吗?”
“他们……”丁雪疯疯癫癫地说:“不能说……它不让我说,我不能说……不能说……”
丁雪又抱起了那个布娃娃,一下一下地抚摸它的头发,嘴里不停念叨:“宝宝乖,宝宝乖……”
问是问不出什么了,几人只好作罢,离开了这间破败的院子。
慕清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外面没见着他的身影。
宋言酌转头吩咐身后的弟子,“今晚大家都提高警惕,势必要揪出幕后真凶!”
“是!”身后一众弟子异口同声应下。
“师弟,你就别参加了,好好待在屋中,我会在屋内布下阵法。”话锋一转,宋言酌又对孟寄欢说。
“不行啊师兄,都说了我是出来历练的,我的底牌可多着呢。”孟寄欢拍拍挂在自己腰间的储物袋,信心十足。
“随你。”宋言酌也不再劝说。
孟寄欢回到村长家中还是没有看见慕清野的身影,他在村中转了会,最后是在村口那棵大槐树下找到的人。
地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了,黑袍少年静静地坐在树下,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
“我找了你好些地方都没找到,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孟寄欢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发觉这里的温度比其他地方低了不少。
“你不怕了?”慕清野侧眸问他。
“有你在我怕什么。”
“心倒是大,就不怕我对你不利?”慕清野唇角微扬。
孟寄欢:“怕啊,但是我觉得你心情似乎不好,所以来安慰安慰你。”
“你感觉错了。”慕清野慵懒地靠在树上,半阖着眼眸。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说完,孟寄欢突然想起这次的正事,“等这个事情解决了,我送你一个礼物。”
久久等不到回应,孟寄欢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慕清野似乎睡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后面这句话听进去。
一边要提防宋言酌的暗算,一边又要不断讨好慕清野。
他太难了!
我不是断袖,不喜欢男的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
一轮孤悬的圆月悄然挂上夜空,银辉洒落,却带着一种诡异又阴森的气氛。
冷风吹过,带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窥视着这一切。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但却无法驱散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闷气息。
谁也不想死,谁也不想成为那第六个人。
突然,村中西南一角的房屋上空传来阵法的灵力波动,守在门外的弟子没有丝毫犹豫地冲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