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把衣服甩进衣柜最底层,哐叽一声砸上柜门。
许帆笑她:“哪来那么大怨气?”
阮芋:“有个人得罪了我,我还没想好怎么制裁他。”
许帆:“他有什么弱点没有?”
阮芋:“嘴特别欠,性格特别有病……”
许帆:“那叫缺点,不叫弱点。你要从他受不了的地方下手。”
阮芋刚才琢磨了很久,不得不承认,萧樾这人方方面面都很强悍,是个无解的六边形战士。她以前在老家欺负小男生的那些手段,在他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
一个人不可能没有弱点,他的弱点一定体现在反常举动上。如果没有经历今天下午的事儿,阮芋说不定永远见不到萧樾急眼的样子。
是他主动暴露给她的。他受不了她去广播站播音,更受不了她嗲里嗲气地在全校面前读写给他的加油稿。
离熄灯还有半个多小时,阮芋松了松肩胛骨,今晚有活儿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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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第二天,气温比昨日稍凉,日光依旧透亮得晃人眼。
阮芋早上就要播音,吃过早饭,先和舍友一起去观众席放书包。
这一片观众席坐得稀稀拉拉,阮芋问许帆要了份运动员花名册,独自站在观众席最高处,迎着晨光翻看。
萧樾来时,瞟了眼阮芋常坐的位置,那儿只有个包,人不在。
他拾阶而上,视线疏疏懒懒掠过前方,忽地顿在某张莹白姣好的脸上。
阮芋朝他笑弯眼,柔声说:“早上好呀,萧樾同学。”
萧樾顿了顿,神情端得无动于衷,只有喉结不自在地滚了滚,不明白她这是闹得哪一出。
他们昨天约定的是阮芋不再念写给他的稿子,并没有现在这过分亲昵的一出。
出乎阮芋意料的,萧樾竟舍得开金口,淡淡回了她一句“早上好”。
阮芋:“我正在翻花名册,看到你等会就要跑两百米决赛了?”
萧樾:“嗯。”
阮芋又是一笑,杏眸涟涟含光,语气更娇软了几分:“我会去给你加油的。”
萧樾颇有些纳罕地审视她。
许久,没看出所以然,他浅浅应了声,直到转身走开几步,才抬起左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耳骨。
周围人虽然不多,但他俩的身形容貌太过扎眼,不知不觉吸引了多道目光汇聚。
萧樾刚坐下,就有球队的兄弟呼呼喝喝挪过来搭他肩膀:
“有情况啊兄弟。”
萧樾:“什么?”
“别装傻,昨天我看见你给12班嗲精妹妹送了件班服,刚才又听见她说要去给你加油,你小子下手够快啊。”
“没那回事。”萧樾懒散地挥开他胳膊,“今天路上碰到的所有人都说要去给我加油。”
男生闻言反而笑开了:“和你没关系就好。”
萧樾狐疑地睨他,就听他解释说:“有个隔壁班的哥们想追阮芋,我来替他探探路,我那哥们就怕他看上的妹子和你有什么牵扯。”
萧樾扯了扯唇,毫不给面地戳破:“你那隔壁班的哥们姓钟名湛吗?”
“操。”钟湛笑骂了声,“好吧我承认是我有点想追。但我隔壁班的哥们确实也想追,而且不止一个哥们,是一批哥们。”
萧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