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呢,走完这一段就可以去领糖啦。”
薄叶乌揉揉紧张的绷着小脸的小家伙。
由于她体质实在太差,加上神乐铃的话不堪重负,这身衣袍也厚重的需要帮忙捧着。
“没事没事。”
捧着神乐铃的小家伙瞧着比薄叶乌还正经,她憧憬的说,“只要可以帮上薄叶大人的忙,这点不算什么。”
到了神乐舞的祭台。
薄叶乌生无可恋的端起神乐铃。
这手摇铃实在是太重,薄叶乌还要端着它摇动奏舞。
她听着鼓声与笛声,装模作样摆出童磨的架势,伪装了这么些年的神明,竟然游刃有余,开始踏出步伐。
“呼。”
童磨在台下。
他望着垂敛了眸子,就好似与俗世无甚瓜葛的薄叶乌摇动神乐铃。
——似乎从遇见时,薄叶乌就是这模样。
她被追逐而狼狈的满身浴血,格格不入的异质感却针扎鲜明。
童磨还记得薄叶乌绯红的,好似夕暮余晖般的眼眸,惊心动魄的对他说:「我想活。」
那一瞬。
童磨的心脏好似要从口齿中跳出来。
他甚至想要捂住唇,来抑制连形容也做不到的颤栗。
这种烈火焦灼的求生欲,让始终倾听着苦难,倾听着哭诉,倾听着厌世而即将得出死亡即为救赎的童磨,从深心被震撼到了。
「铃铃——」
薄叶乌又一次摇动神乐铃。
童磨听着她的挣扎,她哪怕是希望渺茫仍旧不肯放弃的偏执。
「这就是岩胜阁下说的执着嘛?」
童磨想。
他或许永远也理解不了。
但为什么理解不了的,却让他如何也移不开眸子呢?
「啪!」
童磨突然被狛治偷袭了。
“莫?”
他呆呆怔怔的望过去。
毕竟在人群中,狛治的偷袭并没有和往常那样掀开他的脑阔,对于恶鬼来说轻敲的不可思议:“狛治阁下,有什么事嘛?”
狛治以一种嫌弃的眼神望着他:“抹抹你的口水,太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