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澈不理会她的揶揄,继续说,“还有个事我需要你帮忙,帮我找一个演员,要快,最好会说法语。”
对方静瞭一会,从床头柜边伸手勾摸出烟盒,辛澈听见她咔哒按下火机的声响。
“你到底想做什么?”对方吐出口烟,
辛澈低下头,眼睛盯住自己的鞋尖,好一会说,“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对方又是重重地吸气,
“我说过的,发现出轨就两个选择,要么离婚,要么忍著。你既然想离婚,何不公开和他谈判?还在这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不是这么容易。”辛澈揉起眉心。
她和她毕竟是不同的,她可以无所顾虑地想走就走。可是辛澈不行,她是一隻被困的囚鸟,羽翼看似鲜豔,但早已不再丰满。况且那囚笼是她父母亲自落的锁,她此刻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冲破它。
但这种无力感,旁人又怎么会懂呢。
两人俱是静默,良久,对方说,“行,我知道瞭,我会帮你物色好人选,你等我消息。”
辛澈轻轻嗯瞭声,挂电话前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辛澈听著,声线低瞭一度,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怪你什么?”
“当初没有和你一起走。”
对方捻灭瞭烟头,喝瞭一口水,对她回答道,“是。”
辛澈得到她肯定的答案,也不知话要如何说下去。
长久的安静让她无所适从,绞著手指,正想开口,对方沉沉出声,
“下个月吧,下个月拍摄结束,我回来。”
辛澈终于如释重负,长舒出气,“好,我等你。”
周五,材料创新课安排在下午两点。
夏日闷热,教室没开空调,两顶风扇吱呀呀地转,扇不动一室暑气。
齐思困得头如捣蒜,一下下往前倾。
奈何这节课是张主任亲自带的,齐思逃不瞭,隻能强打起精神,掏出怀裡风油精猛吸几口,把困意和哈欠一齐憋瞭下去。
风油精的薄荷味著实呛人,齐思沁出一把眼泪,正仰头抹眼角,耳边忽传来一声笑,
“至于么,这课难到你哭鼻子?”
齐思猛然一惊,身子不稳险些栽向面前的泥塑,身旁伸出隻手,捞瞭他一把,将他结结实实地按回到座椅上。
“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齐思看瞭来人一眼,抚顺气息道,“吓死我瞭,我还以为张主任来瞭呢。”他回看起教室,诧异地问,“你怎么来瞭?不对,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