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这么胆小?”
谢司珩侧身靠在墙壁上看她,眼神无波,嘴角却轻轻扬起,讥诮地问。
辛澈未回话。
她放下捂住胸口的手,神色也变得同他一般淡漠,将手包收好,转身要走。
谢司珩稍稍倾身,一把拉住瞭她。
他离她不近,不远,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可是她依然闻到瞭他的味道,一种曾经和她交织过的气味,危险的,浓烈的,无以名状的气息。
她回过身,谢司珩对她很轻地笑瞭一下。
那笑裡隐藏著什么,辛澈还尚未分辨,就在心跳上升的霎时,听见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
“好久不见啊,师母。”
他的气息在分秒内铺天盖地地涌入她的鼻腔。
辛澈紧盯住他的眼睛,眼底不可抑制地渗出寒意。良久之后,她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说,“你认错人瞭。”
“是么。”谢司珩故作惊讶地扬瞭扬眉,“是我认错人瞭?还是师母你不记得我瞭?”
辛澈后背紧绷起来,冷声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哈。”谢司珩玩味地笑瞭笑,右手心朝下,悠悠亮出一截银链,晃瞭晃,
“师母果然是记性差呀,不仅记不住我,还爱丢三落四。”
辛澈从未想过他银链下串起的会是她丢失的婚戒,一时愕在那裡,几秒之后才回过神。压低声音说,“一枚戒指,能代表什么。”
谢司珩缓缓点头,“是,这么普通的戒指。是很容易买到的,就像师母也能重新再买一个。不过,除瞭这个,身上的某个疤痕是否能代表什么呢?”
他俯下身,一步步凑近,贴著她的耳边说,“师母,你大腿内侧,那道疤,是能被轻易看见的吗,是能被人轻易抚摸的吗。”
辛澈愣瞭一愣,这才明白瞭他的意思。眼底愠怒一簇暴涨,想都没想,手就已举到半空。谢司珩倒像预料到她会被激怒一样,轻而易举地就钳住她的手腕,
“又想打我?”他勾唇,话说到一半,眼风往拐角处一扫,警觉地瞄到有人走来。
“放手!”
“嘘。”他左手捂住她的唇,骤然施力,猛地推开男厕把她带瞭进去。
辛澈挣扎,趁他拉扯分神的间隙,照著他的虎口就咬瞭下去。
这一下咬得极狠,辛澈能感到一股血嗅在她的舌尖蔓延开来。
可谢司珩居然能一声不吭地忍瞭下来。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之大,辛澈如今才体会到,
她被他大力甩进隔间,腰撞上门把,刚想起身,他就又倾覆瞭过来。两臂抵在她身侧,硬得如同铁板,叫辛澈挣开不脱。
谢司珩掰过她的脸,下颌绷紧,咬著牙说,“你属狗的?每次不是打就是咬。”
他眼中明显压著怒意,手上用的劲却不大。
辛澈侧头,不想让他虎口上的血渍沾到自己脸上。
她强行命令自己将情绪平稳,不要再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