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瞧着他已经拆线的双手，心中有数自己这次怕是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贺泽再次轻唤着，“然然。”
林然没有力气说话，只能轻轻的勾了勾他的手指头。
贺泽喜极，“醒了就好，然然会没事的。”
林然眨了眨眼，大概是感受到了安心，总算可以放任自己再次沉睡过去。
贺泽不再说话，一如往常那般蹲在病床边，目不转睛的望着熟睡的他，等到探视时间结束，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林然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清醒的时间也在慢慢拉长。
利奥医生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躲着他，甚至偶尔还会用很得意的眼神刻意从贺泽身前路过，好似在主动邀请他询问自己。
但贺泽却诡异的一声不吭，只是不再似前几日那么邋遢，他会每天一大早就去洗漱干净，然后让助理送来一大箱衣服，换着花样的倒腾自己。
虽然套上无菌服后，他那身精心打扮的妆造也没有人会欣赏到，他还是乐此不疲的一天一套，跟开屏的孔雀似的。
利奥医生忍不住了，讳莫如深的看着又开始捯饬自己的贺泽，蹙眉道：“你是要出去相亲？”
贺泽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镜子里的自己，摇头，“我得好好保养自己，然然首先看中的是我这张脸，我可不能让他有机会去看别的狗。”
利奥医生：“……”
贺泽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这么帅，然然应该暂时不会去看别的狗。”
利奥医生深吸一口气，“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又不瞎，然然情况好坏我看得见。”
利奥医生诧异，“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你们这几天换了药，应该是实验室有消息了，对吧。”
利奥医生挑了挑眉，“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换了什么药，但我看得见然然情况在好转。”
“这几天确实是有大的改善，之所以不敢告诉你，是林然那边让我们先暂时保密。”
贺泽疑惑，“然然不许你们告诉我？”
“嗯。”
“为什么？”
“因为这个药物还没有在人体身上实验过，我们并不清楚最后的情况！”
话音未落，贺泽一把攥住利奥的领子，满眼的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林然跟我们签署了主动要求实验的协议，时间太仓促，根本就来不及最后一场实验，所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贺泽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突然有些脱力，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后怕道：“所以现在是成功了，对吗？”
利奥医生拍了拍胸脯，“如果没有成功，我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贺泽如释重负的长吁出一口气，还是不放心道：“会有副作用吗？”
“时间太短，还看不出来后续有什么副作用，但目前的情况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