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无法知晓明天究竟如何，是恐慌还是视而不见。
宋言皖摸着已经冷下去的身体，至始至终，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一丝的畏惧、慌乱或者是一丁点儿的喜悦都未曾在他脸上显露出来。
开学报道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照射进卧室，原本宁静的环境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阿皖！起床了！已经六点了！”
宋言皖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最终在程泷不懈努力的劝说下起床。
他步行至门前，侧着身子将门打开。刚拉开一条小缝，就被挤进来的人一个熊扑。
“怎么了？”
“想你了！我跟你说件事！快进来快进来！”
程泷一边环上宋言皖的脖子，一边用脚尖踹着将门关上，搂着宋言皖坐到沙发上。
“你知道我今天来你家路上发现什么奇怪事了吗？”
“什么？”
“我今早乘坐公交车的时候，车站等待的人们面色如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
“失忆了？”
“可能。我一路赶到你家，人们都忙着自己应做的事。我觉得疑惑，查了昨晚的那一篇新闻报道，发现那个报道不见了。”
“谁有这么大手笔能够让本国全民失忆，还只是抹除昨晚人类消失的记忆。”
“忘记了也好，不然引起社会恐慌，就更麻烦了。我们有关于游戏的记忆，应该是参与筛选赛活下来的人有资格保留，而且也不知道那些被数据化的人还在不在现实生活中。”
“是个好问题，但没答案。”
“管他呢！今天照常开学！咱们待会儿一起去！”
“才六点。”
“那就在你家待两个小时嘛！我又不急，我只是急着见你。”
“……”
宋言皖没理程泷的日常聊骚，漱了口就去厨房准备早餐了。
“诶，阿皖，你的纹身是什么？在哪个位置？”
“影子，左手腕。”
“我的是指南针，位于手心。”
宋言皖端着两个盘子，将其中一个盘子放在他面前。
“你天天就吃这个？”
“营养。”
程泷看着一个荷包蛋和一碗麦片，感觉填不饱肚子。
“我都跟你说了来我家住你不听，天天吃这个你能营养吗？你自己看看你多瘦！”
宋言皖真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体，还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手臂。
“有肉，不瘦。”
“……算了，以后我给你带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