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
李南星吃了一惊，赶紧带着刘玉亮往前走，已经挤进了人群之中，好不容易才挤到了老妈百果茶那边。
然后就看见，杨柳站在那里，周围是忙碌着的员工们，她正紧盯着那个指示牌，眼神冷厉，透着一丝失落。
而对面处，李南星长得比较高，再加上他站在了一个小台子上，倒是看得清楚，只见那边的甜蜜冰雪奶茶店的员工们，居然一边在制奶茶，一边在表演着川剧变脸，顾客每定一杯奶茶，员工就是“唰”地一个变脸，博得了阵阵热烈至极的掌声和叫好声，为了看变脸，顾客不停地涌了上去，一杯接着一杯的卖。
然后，销售差距就开始不断地拉大，已经从刚才的两百多杯，眼看着就奔着三百杯的差距过去了。
“你们，谁有什么才艺？可以尽示出来，每卖一杯果茶就展示一下才艺，谁今天能帮咱们店赢得这场胜利，我奖励一万块钱！”杨柳站在那里，银牙都要咬碎了，声嘶力竭地道。
可是，那些员工们已经尽力了，包括那几个洋妞洋小伙，拼命地扭着腰，却也依旧没用，客流还是往那边涌了过去。
“杨总，我，我可以。谁能买一杯咱们的果茶，我就可以让他们，看一下！”其中一个个子极为高挑的洋妞，那是真开放，为了赚钱，已经拼了，凑了过来，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向杨柳道。
“我也可以，不但可以看，甚至，可以让他们摸一下。”另外一个洋妞也凑了过来，大眼睛忽闪着道。
“摸，不行，不过，要是让他们看的话……”杨柳转头望着那边，有些犹豫了起来。
“不行，那成什么了？太低俗了。”此刻，一个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杨柳一怔，转头望过去，就看见，居然是李南星回来了，她赶紧迎了过去，眼里有着愧疚和无奈，“老大，我，我真是尽力了，可我实在没想到，甜蜜冰雪居然棋高一招，下了血本，招了一堆会京剧变脸的员工做制茶师，并且，在最关键的下午这黄金一小时开始发力。
原本，咱们依靠品质和营销，是领先的，结果他们突然间这么一搞，一下就落后了，并且差距还在逐渐拉大，如果不想办法，肯定是不行的了。
可现在，咱们已经无计可施了，该有的底牌都出尽了，实在不行，就给那几个洋妞加钱，让她们……这么干吧！”
杨柳咬了咬银牙道。
“不行，如果这么做，实在太下作了。并且，一旦在网上传来，立马就会舆情发酵，到时候，就算赢了这一场，我们的口碑也完蛋了。”
李南星缓缓摇头道，坚决不同意。
他出身于政府机关，当然明白这么干的可怕之处，完全就是饮鸠止渴，当时爽了，过后就会被黑得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刚刚建立起来的口碑，宁可输了这一场，也不能败人品。
“那，老大，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看起来，已经，追不上了，这一次，是我轻敌了，我向您检讨……”
说到这里，杨柳眼里已经满是绝望的神色，她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