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螺道:“阿一,就是白治好了我的伤,”
矮墩墩的兽崽抱上了余白的两条腿,泪花都蹭了过去。
“哥哥,求你救救我兽父,阿一不想让祭司割了兽父的腿——”
兽崽哭得抽抽噎噎,阿螺也在帮声。
“白,这次真的求你过去看看,如果阿辛还有救就好了。”
又道:“阿辛一家很可怜,好多年前都被野兽咬死了。”
阿螺揉了揉兽崽的脑袋:“他叫阿一,阿辛的兽崽。阿一生下来没多久,他阿姆也病死了。这几年阿辛拉扯着阿一长大,如果祭司救不了阿辛,就要割了受伤的腿,以后父子两哪里还能活下去。”
余白犹豫:“如果阿辛要接受祭司的救治,我也不好帮忙。”
阿螺:“刚才阿辛看见阿一哭成这样,后悔啦,不去火台了,这会儿祭司脸色难看得很。”
“火台?”
余白不解。
阿螺向他解释了火台的来由。
兽人是很崇尚火的力量的,火可以驱逐野兽,可以烹煮食物,可以照明,许多年前,部落四季如春,也是因为有火神山的庇佑。
但自从火神山熄灭,部落就不再四季如春,火神山的火台也成了祭司的祭台。
如果兽人生病,向祭司寻求医治,祭司就要把兽人放进火台里,往里面源源放入烧得滚烫的石块,第二天才能出来。
如果火神赐福,兽人在火台里不但不会死,身上的疾病也会被烈火驱逐。
像阿辛那样的情况,假如不得火神赐福,为了活下去,只能按照祭司的意思把坏掉的腿割了。
阿一抬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清澈的目光里充满恳求。
“哥哥,求你救救兽父,阿一不要兽父被割腿……”
兽崽的泪水让余白心软,他朝阿螺轻轻点头:“我可以过去看看情况,但不保证一定能帮上这个忙,只能尽力。”
阿螺“哎”一声应了,他怕拍手臂:“阿一,快,我们带白过去看你兽父。”
阿一迈着矮短的腿往阿螺手臂上一爬,乖乖抱着成年兽人。
阿一和阿螺的眼睛充满渴望地盯着余白,余白只好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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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匆忙,余白赶路赶得有些气喘。
他随阿螺来到阿辛的住处,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兽人,两名侍奉祭司的兽仆正准备搬走阿辛家里的东西。
阿螺喊:“等等,阿辛不去火台,我把能治伤的白带过来了!”
“阿螺在说什么胡话,敢忤逆祭司的意思?”
“又是这个亚雌兽,祭司说根本没有巫医,巫医都是假的,没有医治的本事。”
兽人们推挤着不想让阿螺带余白进屋。
一道高大的身躯如同镇压的山石来到余白身后。
霍铎尔目光不善:“谁敢再碰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