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玩，二人都生疏的厉害，被小高中生打的节节败退。陆江冉有妻子了不在乎一旁看球赛的女高中生，但是扛不住顾向晚要脸。“走走走，先下。等咱俩啥时候练练再回来跟他们玩吧，忒丢人，我不行。”陆江冉被莫名拉下场，正想问问顾向晚脑子的坑是不是又变大了，宋阡诺却穿着女高中生穿的拉拉队服跑了过来。“啊？这就完了？我才刚换完衣服。”宋阡诺穿着短裙，顾向晚看着都冷，陆江冉倒是利索，从旁边拿起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了。“不冷？”陆江冉抓着宋阡诺通红的爪子给他捂着，牵着人带进了建筑里。顾向晚没跟进去，自己按着以前的记忆找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是顾向晚高中最常来的地方，那里是学校最一开始的运动区，只有一个篮球场地，那里是学校最角落的地方，那堵被爬墙虎占领的墙，以及校外茂密生长的高大树木，把这处小角落显得静谧又幽凉。可惜现在是在冬天，一眼看过去灰蒙蒙的，再没了那些日子里少年人的热血。起码扛得住那个冷风吹。顾向晚抱着从器材室借来的篮球，在地上拍了几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高中的时候，有一次顾东庭来给他开家长会，他等不上顾东庭，和朋友跑来打球。那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大，光被树叶遮挡只留下来层层叠叠的光斑，他们踩着光斑摩擦着地面，在这处清幽地燃烧着胸腔里的热血。他看到了顾东庭。顾东庭当时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或者说，看着他的腰腹，眸色沉沉。顾向晚见顾东庭来了，有意快速结束他好去找哥哥，夺过篮板上篮。“我希望顾东庭能够爱上我。”哐当一声，球进了。顾向晚笑了起来。回忆里的自己在笑，现在也在笑。顾向晚拍了拍球，站在原地伸手投篮。不过这次想的就不是希望顾东庭爱他了，而是……“顾东庭永远爱我。”球划过弧线，稳稳当当进了篮筐，发出嗵的声音。从他打篮球开始，从他能够投准进框到能够跨步上篮，每次投篮时许的愿望都是，「我希望顾东庭能够爱上我」。他踩着青春路上的光斑，笑着小声道：“不枉我用热爱陪着你。”顾东庭这一边，李明徉找他只是单纯的想喝酒了，找他作陪。李明徉结婚以后很少喝醉，出来喝也是和他东扯一句西拉一句唠着嗑，话不多，酒也不多，每次回家的时候肯定会保持清醒状态，甚至会乖乖告诉他的夫人自己今天碰到几个搭讪的，但是他是怎么拒绝的。顾东庭有幸看过一次，终身难忘。李明徉坐在沙发上，看着小李夫人拿来的醒酒汤要喂给他，李明徉看了她一会儿乖乖低头喝掉了。顾东庭还觉得他挺乖的，刚想撩拨打趣他几句，李明徉就开始算了。“今天有五个，两个男的三个女的，两个看着像工作人员，一个像路过问路的，还有两个不知道的，我都拒绝了。”说着他自己还觉得挺惊奇，自顾自诶了一声，道：“跟顾东庭要的人可太多了，我都觉得挺佩服的。”如果顾东庭没猜错，那个所谓的骚扰他的人应该是吧台调酒师。哎，算了，谁让他是酒鬼呢？不和酒鬼生气。安顿好李明徉，小李太太和他聊了一会儿。小李太太迟疑了一会儿，道：“顾先生，我想问问……李明徉交过男朋友吗？”顾东庭闻言惊疑，李明徉婚后没去找过那些伴儿了啊，为什么要这么问。小李太太别了别而后的头发，勉强笑了笑说道：“我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里是他和那个男孩的照片，还有一封信……”女人像是有点撑不住了，低了低头才轻声说道：“说是我拆散了他们。”顾东庭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小李太太发现了，迟疑后说道：“您爱李明徉吗？”小李太太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他对我很好，我觉得我不会再找得到这样对我好的人，可我又觉得不是。”顾东庭说道：“如您所见，李明徉确实有过一些同性伴侣，但是在婚后，我可以向您保证，他不会再有任何越界的行为。您可以质疑李明徉到底爱不爱你，但你不能质疑他的责任心。”“小李太太，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您可以和李明徉谈谈，很多时候人都是需要沟通的。”小李太太点了点头，送顾东庭出来了。顾东庭隐约记得顾向晚说要来学校玩，果断打道去找顾向晚。顾向晚见人来了也没反应，只安安静静的投球练手感。仿佛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篮球敲击地面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