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还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不由又惊又怒:“撞个人就要送去见官,你们分明是仗势欺人!”
书童丹青亦是急了:“你们凭什么拉姑娘见官,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
仆从啐道:“王法,你们这些贱民也配说王法?呸,还不赶紧随我走!”
这句话一出,不止佳音愤怒,连那贵族公子都皱起眉头:“顺安,不得无礼。”
“公子,她撞了你……”
“一点小事,你莫小题大做。”
“阿音!”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佳音抬头看去,原来是红艳艳花里胡哨的陈鞘领着一名侍卫在街对面朝他招手。
陈鞘匆匆走过来:“发生什么事?”看看清和佳音口角的贵族公子时,他桃花眼一眯,冷声道:“居然是江逸远江公子,不知阿音如何得罪与你?”
江逸远惊异:“王……”
陈鞘迅疾打断他:“我乃陈鞘,你不认得了?”
江逸远反应亦是灵敏,错愕一瞬,恢复常态,抱拳道:“陈,陈公子。”
陈鞘也不理他,只上下打量佳音,关心地问:“你没伤着吧,是他们欺负你么?莫怕。”
江逸远的仆从顺安见自家公子对这位陈公子十分恭敬,气势顿时弱了,在旁边讪讪分辨:“她撞了我家公子,还出言无状……”
“住嘴!”陈逸远喝斥顺安退下,又对陈鞘致歉:“陈公子,是我家奴不懂事。”
陈鞘见佳音无事,略放下心,转身冷笑:“江公子,你对下人也太纵容,你我在这里,他尚且伶牙俐齿不罢休,难不成,这里有他说话的份?”
江逸远苦笑:“他,他原是我父亲跟前的人。”一般贵族家庭,长辈跟前的仆从的确有脸面些,江逸远亦是无奈。
“哦,难怪。”陈鞘点点头。
“这位姑娘是……”
“是我的一个朋友,阿音。”陈鞘不耐烦纠缠:“既然无事,我们便走了。”
他和佳音离开是非之地,一回头,却见丹青跟着,不由诧异:“阿音,他是何人?”
“是张书林的书童。”
“你去他家了?”陈鞘挑眉,面含不悦。
“对,你有什么意见?”佳音更不高兴,原本躲他还来不及,现在却又欠他个人情,越发地烦恼。
陈鞘愕然,平日里佳音没少和他拌嘴,都是玩笑话,但此时她愠怒的表情极其认真,想来在梅园里发生的事对她刺激颇大。
陈鞘不禁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