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佳音来了,几个衙役赶紧巴结着领她进大堂,陈鞘和李大人早就等着,迎上前,问:“怎么才来,你没事罢?”
佳音翻个白眼:“你那些暗卫是干什么吃的?人都进房了还不知道,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是,是,我回去教训他们。”陈鞘赔笑。
原来已经审问过那采花贼,他白天就偷偷翻墙摸进房,在床底下藏着,所以才不曾被暗卫发觉。陈鞘自觉当初在佳音跟前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她,如今事情办的不大好看,亦是尴尬万分,便不肯多做解释,免得被佳音知道真相又是一通唠叨。
李大人见佳音和陈鞘如此说话,不禁傻眼,干笑着唯唯诺诺站在一边。
“采花贼呢?”
陈鞘见佳音还是先前大咧咧的样子,料想她没吃亏,心里一轻松,扑哧笑道:“还说采花贼厉害,我看你比他还厉害,那人头上鲜血直流,你是拿什么打的?”
佳音想了想:“好像是椅子吧。”
“他栽在你手上,以后想采花都才不成了,你可真够狠的。”
“啊?”
陈鞘一想到采花贼被佳音弄成半残废就感觉匪夷所思,但佳音毕竟是个女儿家,有些话不能明说,只得忍着笑错开话题:“你先前说事办成答应你个条件,说罢,是什么?”
佳音也不客气:“我要个媒婆文书。”
陈鞘愣住:“就这?”
“对,就这。”
陈鞘将佳音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就不能换个别的要求,女孩子家做什么媒婆?其它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做媒婆不行!”
佳音急了:“你管我做什么,总之你们答应的就要做到,拿来!”
陈鞘乜斜着眼看她半天,放软语气劝道:“换别的,要不这样,你不是王婆的丫环么?我替你赎回卖身契,可好?”
佳音在卖身契和媒婆文书之间挣扎好久,还是斩钉截铁地说:“媒婆文书。”
陈鞘不禁泄气:“为什么,难道你宁愿给人作丫环?”
“卖身契以后再说,等我做媒挣钱以后再赎回来。”
陈鞘不屑:“做媒能挣几个钱?”
“不要你管,反正我有办法就是。”
见陈鞘还在犹豫,佳音怒道:“你大哥都同意的。”说完这句话,先自一怔,脸上便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