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家,怎么办?”
付云泽神色复杂,眼底掠过一丝隐秘的不安,却被瞿清捕捉得一清二楚。
她说得半真半假,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足以撼动他的立场。情感牌,永远不如利益牌来得有效。
他沉思良久,反握住她的手:“清清,我们的家不会有事。”
“你不会输。”
他又说了一遍,只是这次,他没再审视瞿清的表情,而是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我可能要先去趟市政厅,晚上再来看你。”
瞿清应了一声,送他到电梯口,目送电梯门关上,看着他最后一刻依然对她挥手的模样,唇边的笑意缓缓消散。
她擦了擦碰过付云泽手背的那只手,回到单人病房,正要反手关门。
门即将阖上时,一只青筋缠绕的手臂猛地伸了进来,牢牢扣住她的手腕。门被推开,男人闯了进来,用膝盖熟练地顶上了门锁。
瞿清毫不意外,伸手轻捏他的耳垂,语气淡然:“方舟,在安全通道待了多久?”
“叁个小时。”方舟扬起笑,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旷课过来的。”
“……回去上课。”
“通识课,无所谓上不上。”他抱着她走向病床,按下床头的遥控按钮,关上门上的小窗,“我只想见你。”
瞿清顺着他的手臂依偎在怀里,葱白的手指却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语气清冷:“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了吗?”
“我想见你。”
方舟低声重复,带着几分固执。他打开另一个保温盒,挖起一勺金黄细腻的鸡蛋羹,递到她嘴边,“医生说,你今天还是只能吃流食。等过几天,我给你做些清淡的菜。”
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不断渗透过来,混合着干净清冽的皂香和晒过阳光的衣料味,令她紧绷的情绪缓缓松弛。
瞿清张嘴吃下那口蛋羹,手指从他下巴移开,转而轻抚他泛红的皮肤,动作暧昧而从容。
“可是方舟,上次我说了,你不听话。”
方舟放下碗,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眸光闪烁着掠夺的欲望,低哑地开口:“你想要听话的情人吗?”
“你不会听话的。”瞿清冷冷一笑,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她的手指轻轻摩挲他的喉结,指尖的触感恰到好处地激起他的紧绷,“所以,滚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