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心也没走肾
这话听起来倒是挺耳熟,然而说话的人明显比上一次更得寸进尺了,陆策低头看着颜倦的可怜样,哭笑不得,用手背又贴了一下他的额头。
“如果不介意的话去主卧睡吧,”陆策道:“主卧床大,睡着舒服点,我也方便照顾你。”
颜倦心里噼里啪啦放烟花,矜持道:“我不介意。”
主卧是一张两米的双人床,浅灰色的床上用品质地精良,就连颜倦这种屁事儿巨多的人都觉得舒服,乖乖地躺在一侧。
两人现在关系没那么亲密,一人盖了一床被子,颜倦身上实在不舒服,卷着被子像一只蚕蛹似的,很快就迷糊着睡着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云彩,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陆策平躺着,听到身边逐渐均匀下来的呼吸,侧过头看着颜倦。
他睡着的时候特别乖,侧身朝着陆策这边,裹得很严实。
陆策想起刚刚在厨房门口的那个吻,还有颜倦突然凑近时眼底闪过的一抹狡黠。
他到底醉了没有,陆策一直没想明白。
和颜倦接触的时间不长不短,谈不上有多了解对方,陆策对他的印象不错,就像和段昱白说的,的确觉得他性格很可爱。
他不能说自己还没忘了贺念,一段感情的结束有时候并不需要刻意遗忘,已经存在过的,说忘了是骗人的。
但是他也确实没想过这么快开始下一段感情,陆策闭上眼,想到在休息室里,小来的手眷恋地贴着颜倦的脸,他扭过头来看向门口的时候眼底还带着没有彻底收尽的爱慕。
如果当时他没去,那么休息室里的两个人会不会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什么进一步亲密的举动,颜倦是不是也会主动亲小来?
就像亲他一样。
只不过是一个酒醉以后的无心之举,没走心没走肾,更和对象是谁无关。
考完试第二天上午学生放假,李校长接了一杯开水,在走廊正好碰到了提前一会儿到会议室的陆策。
昨晚要不是陈静拦着,他准得去敲陆策家的门。
“昨晚颜倦怎么回事?”李校长憋了一晚上:“那臭小子还能喝醉?”
“嗯,晚上发烧,折腾了一夜。”陆策难得地端了杯美式提神:“今天早上还没退。”
“他读书的时候身体就不怎么好,所以家里把他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时间还有一会儿,会议室里不如外面凉快,两人站在走廊聊了一会儿,裴修言也过来了。
“谁跟眼珠子似的?”裴修言笑着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