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傅繁直接挂了电话,还骂了句:“傻逼!”
戚简:“……”
戚简好笑:“你何必呢。”
给自己找罪受。
傅繁把手机揣自己兜里,半拉半抱起戚简,嘟囔道:“气我好过气你。”
戚简现在这样难受,他看着也心疼。
除了他,没人会再心疼自己了。
戚简瞥他一眼,垂眸看向环在后腰侧的温热大手,眼底复杂的情绪一略而过。
*
坐在开放式厨房吧台上,戚简抿着加了红枣的热牛奶,身上力气恢复不少。
难受散去许多。
傅繁和中医在厨房熬中药,臭烘烘的药味熏天。
熬了一个多小时后,老中医亲自将土砂锅端出来,叮嘱道:“这药不苦,但一定得趁热喝,喝上三个疗程,我保管你们猛过春天老虎蛇。”
戚简:“……”
戚简心里臊得慌,面上不动如山。
送走老中医,傅繁倒了两碗棕红色的药液出来。
一碗多,一碗少。
傅繁把多的那碗推到戚简面前,嘱咐道:“祖宗,趁热。”
说着,他大义凛然的抿了小碗的药液一口。
戚简:“……”
戚简无语,忍不住问:“我要喝药,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傅繁:“?”
傅繁沿着碗边吹热气,抬眸道:“你没听见刚才老中医说么,这玩意能调理身体的阳气,还能补足亏空。”
戚简:“……”
他要喝药,是因为喝了混合的药,身体受不了,需要调理,傅繁好好一个大活人,他连x生活都没有,他需要调理个屁?
戚简一言难尽,上下扫量他两眼,意味不明道::“你年纪轻轻,就肾虚了?”
傅繁:“?”
傅繁破防了,放下碗:“不是,祖宗,你这人会不会说话,我哪里肾虚,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像肾虚?大夫说了这是调理身体阳气的药,我就分你一点喝喝,调理调理怎么了,你别那么小气成不成?”
傅繁:“小气鬼!”
戚简勾起唇角。
傅繁:“?你还笑得出来?”
傅繁嘴硬但体正直,端起小碗吹吹,又抿了一口,催促他道:“快喝,唧唧歪歪,待会儿凉了没药效。”
戚简似笑非笑,端起幽幽散发着臭气的中药碗,垂眸扫了一眼棕红色的药液,有一瞬间迟疑,但到底抿了一口。
傅繁瞅他喝了,心虚的把脸埋进碗里。
昨天戚简难受了一下午,还弄到凌晨两点,把床和自己弄得乱七八糟,身体亏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