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留有他的生命纸,但家人们寻过来也需要时间当务之急是要在这个荒岛上存活下来。
佩罗斯佩罗一想到自己还要替这个只会坐在地上发呆的瘸腿女人找食物,就忍不住磨后槽牙。
天色渐晚,他找到个遮风避雨的山洞,将女人扶进去。又升起火来烘烤衣物,他将捉到的鱼串在树枝上,插在篝火旁烤熟。
虽然女人的动作很轻微,但他还是注意到她在浑身打寒战,到了后半夜,她便发起了高烧。
麻烦的女人,直接掐死她算了。
佩罗斯佩罗抠了抠脖子上横向泛白的疤,视线落到女人起皮开裂的嘴唇上,她嘴角也有一处明显的疤,是与自己脖子上这道一同产生的。
他直到现在,还会对那个咬着刀片、满嘴是血的女人心生畏惧。
他将烧开又放凉的淡水抵在女人嘴角的疤痕处,她却扭开脸。
嗓音里一半带着虚弱的气息:“别管我。”
他心头火涌上来,抬起女人的头颅,便将淡水灌进她嘴里:“我要你死,你才能死,现在,你必须活。”
女人被呛到,咳嗽起来,不慎打翻了盛水的糖果杯子。她嘴角的疤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分明,让佩罗斯佩罗再次想起当天的情形。
他咬着牙,将女人的头颅扳过来,恶狠狠地吻在那处疤上。因为发烧,女子的肌肤格外滚烫,让他一触即分,瞬间抬起头
来。对上女子不敢置信的表情,他突然心底充满了恶毒的快意。自己是为了羞辱她,一定是。
他忍不住又将吻落下去,左右缠绵,控制住女子的一切反抗,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女子低声讽刺道:“你真恶心。”
他管不了那么多,他没去看她的脸。
火光摇曳中,他剥下彼此还未干透的衣物,俯下身去,他并不对自己当前的欲望感到意外。征服欲往往伴随着情欲,恨意也常常会化作冲动,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女子浑身滚烫,见反抗不得,便也放弃了。他沉醉地搂住她的身躯,感受她的体温,却被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硌到。
他支起头来,是她的海楼石手铐。
他不由得愣了一愣,连周身的温度也褪去了一些。
身下的女子,是他的囚犯,一个仍在高烧的囚犯,一个瘸腿的、无法自行走路的囚犯。
他捏住了她那条断肢,断口处的肌肉和皮肤像是纠缠的藤蔓般拧成丑陋的肉团,青色的血管在那畸形的皮肉下慢慢地跳动
自己居然在强迫这样的她。
他猛然放开她,手忙脚乱地用衣物盖住她的身体,冲出了山洞。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回去。
女子睡在山洞的角落里,他将手掌覆盖在她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他心里甚至松了口气。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关心她,佩罗斯佩罗浑身僵硬,急忙离开了。
却没注意到他离开后,女子眼帘掀开,眸子间神色晦暗不明。
没过几天,家族的船便抵达此地,是康珀特。他提前将蒂丝封在糖果兔子里,踏上了甲板。
“哥哥辛苦了,有没有受伤?”话是这么说,康珀特的视线却始终落在糖果兔子上。
终于她问出口:“那里面是谁?”
“不关你的事,我的好妹妹。”佩罗斯佩罗笑着推糖果兔子进入船舱,正要关上舱门,康珀特一句“那是你的情人吗?”让他脚下踉跄。“竟然真是你的情人啊,”康珀特点头,“怪不得你还一路半搂着。”
佩罗斯佩罗这才注意到自己搭在糖果兔子上的手臂。
“害羞了吗,哥哥?”康珀特无奈摆手,“别担心,我会注意兄妹间的隐私界限的,不会偷看的你也别总把对方藏在糖果里了,放出来透透气吧。”
佩罗斯佩罗只装作没有听见。
更何况,这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情人她只是一个囚犯,他的囚犯。
回到糖果岛,照旧将她关进原来的房间里。他却不敢总去见她,只安排了人给她送去一日三餐。
她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烦。
他又没打算现在杀掉她,那女人为什么总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