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宴忽然想起他一会还要给许棠后天的补课准备材料和卷子，加上今天附中溜了一圈，确实不想出门，“最近没精力。”
“你最近忙什么就没精力，不会已经有佳人在身侧了吧？”
沈确宴没功夫搭理他，扫了眼屏幕看见一直在输入中的人终于把信息发了出来。
许棠：【图片】
紧跟着又发来一条，“哥哥，我这道题不会，你方便给我讲讲吗？”
沈确宴都没看图片里面的题目，就先被气笑了，问一道题结果打了快十分钟的字，他这位家教老师就有这么吓人？
他把茶几上面的柠檬糖扔进嘴里面，咬得嘎嘣作响，手指在屏幕上面打着字。
“稍等。”
刚要再回一个“好”，结果半湿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水珠滴在屏幕上把系统跟着字体弹出来的表情包发了出去。
沈确宴看着那个点头说好的线条小狗，愣了好一会。
“说话啊，沈爷。”电话那边还在等着。
他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回复着高袁，“不去，要给小孩讲题。”
那边的人听到他的回答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沈爷，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个癖好，也不和我们兄弟们交个底。”
沈确宴自己从来没往那个方向想过，何况许臣肆的妹妹，还是个高中生，他又不是个禽兽。
“心脏看什么都脏。”他淡声说着，“滚啊，自己玩去。”
不想听那边牛皮糖一样的打听，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已经过去撤回时间的表情包。
沈确宴头一回觉得棘手。
这和他的一世英名被毁又什么区别，还是在个寒假期间要一直见面补课的小孩身上。
正盯着表情包发呆的沈大少爷，眼睁睁看着那边回过来的新消息。
许棠：表情包
是和他同款的那个线条小狗在撒花，看上去蠢极了。
许棠：哥哥，你也喜欢这个小狗吗？
沈确宴几不可察地嘴角抽动了几下，揉着眉头打下这辈子最丢人的几个字，安慰着自己就当哄小孩开心了。
“嗯，喜欢。”
第12章晚安，小朋友
沈确宴打开许棠刚刚发过来的图片，是道很普通的数学压轴大题，只是对现在的许棠来说，难度还是有些超标。
他从茶几下面随便抽出几张纸，在上面演算了几分钟。
转头看向屏幕，还停留在刚刚关于表情包的聊天记录，沈确宴直接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