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皎皎冷笑。
张荃:“这……老夫人糊涂。”
“这些话你怎么不早说?”
张荃:“臣不敢。”
程皎皎:“是不敢呢,还是你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张荃立马跪下:“老臣今日之言字字肺腑!本想前些日子就告知郡主,只是郡主一心赶路,眼看就要进城了,老臣再不说怕是没机会了。”
程皎皎:“怎么,难不成祖母还在城中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到了之后立马捆着送去陈宋?”
“自然不是!”张荃道:“臣将此事告知郡主,是为了郡主看出臣的诚心,蜀王当初一口便拒了陈宋,可老夫人却派臣……许多事,老臣自然不好告诉王爷,所以郡主……”
程皎皎懂了。
她沉默片刻,虽拿不准张荃的真实目的,但提前知道这件事并无坏处。
“我知道了,没别的事你就退下吧。”
程皎皎没问他的目的,半信半疑看着张荃。张荃自己也知道他的地位,能达到第一步便已经十分欣慰了。
“多谢郡主……”
张荃走后,程皎皎第一时间便叫来了程远告知了此事。
程远瞠目结舌。
“她怎么敢……!”
程皎皎冷笑一声:“你现下知道,咱们家有个怎样的疯妇了吧?”
她的话十分直白。
既然这老妇不给她脸面和活路,她也没必要认这个祖母。
程远脸色十分难看:“二姐,她不会得逞的。父亲不会同意,你无需担心。”
程皎皎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中总觉得十分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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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中蛊!
这消息令怀王宫都震了一震!消息一出,太医院的人全都涌到了大明殿,武将文臣全都抖了抖,纷纷前来。
潘太后惊得头疼症都快好了,严老爷子和老夫人亦是,立刻派人进宫询问情况。
严炔早有预料,只见了几位亲信大臣简单说了几句。其余人等,便直接打发走了人,只有家人的关心,严炔还是一一对待了。
潘太后就在宫中,自然第一个赶到。
“子淮!什么时候的事情,母后竟然一直不知道!”
严炔:“母亲不必着急,不是什么大事。”
“你怎可对自己的身体儿戏?军医何在,太医何在?”
潘太后膝下如今就这一个儿子,自然紧张,何沉和太医院的一应人正巧都在,太后发问也不敢不答,只好如实都说了。
当得知这蛊毒是从遇刺开始时,潘太后着实有点不淡定了。
“子淮,你竟瞒了母后一月之久……”
“母后,当真不碍事。”
“此蛊如何解?!”
何沉听出了太后之怒,又偷偷打量了一眼陛下的神色,如实将目前自己无法根治的事情说了。
潘太后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