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相信谢谨闻看上她,侯夫人更愿意相信现在这个说法。
她不知检点,跑到冷清无人的北园私会情郎。
“所以,你方才攀扯谢谨闻就是在拖延时辰。”
姜念已不愿提起这人的名字,因此低着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不知您园子里有何秘密,就算我们真知道,方才您差人往返的这一会儿,足够他出去将此事说与人听了。”
姜念放缓语调,“您要是杀了我,他一定会告诉别人。”
侯夫人闭上眼,瘦弱的身形微微摇晃。
女使上前搀扶,素白的群裾在地上曳一圈,最终随着她的身子陷入顶上那把交椅。
她不禁扶额叹息。
她不过是想撑起宣平侯府。
不过是想趁这个热闹的日子,让那两位来见见她寻的人。
怎就会生出这种事端?
姜念微微安定,接下来,就要等韩钦赫了。
希望他说到做到,否则……
“夫人。”
屋门被轻轻扣响。
侯夫人望向身边,那女使便道:“进。”
进来的是个玄衣卫,躬身朝人行礼,“门外有一公子求见。”
姜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半颗。
韩钦赫被放进来,也不急着做别的,蹲在姜念身前,满面疼惜。
“没事吧?”
他捧着姜念擦伤的手,“怎么弄成这样?”
姜念强忍着将手抽回去的冲动,顺着刚刚给自己安的身份,含泪朝人摇头。
“哭什么,”韩钦赫更加上道,拢住她肩头,指腹轻捻为她拭去泪珠,“不是说了相信我,我这不回来了?”
半真半假的话,说不出的别扭,她却只能半靠在男人怀里拭泪。
侯夫人托着脑袋,冷眼打量底下这两人你侬我侬。
她认得韩钦赫,花名在外的大学士次子。如若对象是他,姜念那个说法就可信了许多。
可最麻烦的是,韩荀是谢谨闻提拔的人,韩钦赫是他的儿子,就比单单一个小家女麻烦许多倍。
此刻他站起身,直言不讳道:“侯夫人,我二人之事,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