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后无来者,也至少前无古人吧。
那女子玉指贴了贴唇瓣,示意她不要声张。
“这男人的仕途啊也就说出去好听,只是沈大人这般温柔的郎君实在难寻,谁要是嫁给他,日日与之举案齐眉,这辈子也算不亏了。”
姜念信马由缰地听着,一转头,却看见姜妙茹绞着帕子,魂飞天外似的。
她唇角勾了勾。
可惜啊。
沈渡这种人,绝非池中物。
他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心里明镜似的,绝不会选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人做妻子。
就在她懒懒托着下颌打量男子时,沈渡似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冲姜念颔首示意。
可只一瞬,又怕人瞧见似的回望身边男子。
姜念反应不大。
姜妙茹和他没可能,自己也一样。
谢谨闻那边算是彻底断了,当务之急是物色几个新的。
“诶,虞姐姐,那个郎君呢,怎么从前没见过?”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望见个举止轻佻却也清俊风流的男子,容色远胜周遭青年。
“他呀,”少女面上显露几分嫌弃,“他是新入阁的韩荀韩大学士次子,叫韩钦赫,又自称什么青鹤散人。我劝你们,别被他那张脸给骗了,这人花花肠子可多着。”
听见韩荀的名字,姜念立刻多看一眼。
韩家只来了他一个,他哥哥没来。
观察片刻后,姜念打消了嫁入韩家的打算。
那样的男人,一看就是拈花惹草的纨绔货色,没沾上韩荀半点风骨。
好竹出歹笋啊。
可凭借一副好皮囊,那少女还在缠虞姑娘多讲些。
骤然铁甲碰撞声起,打断众人玩闹的心思。
只见两列身着玄衣,面戴玄铁面具的护卫疾步踏入院中,最终整齐划一停立两边,不知为何人清出一条宽敞的过道。
“这是……玄衣卫的天卫军?”
“天卫军来宴厅做什么?”
姜念心里一咯噔,慌忙朝大门看去,果见一男子跟在女子身后,两人款步进到院里。
反应过来的护院高唱:“太后驾到——谢太傅到——”
完了,姜念的心凉了一半,怎么这两尊大佛也来这小地方。
在谢谨闻眼皮子底下,她还怎么施展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