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在金陵的势力你应该知道。”贾赦还是只能把荣国府给搬出来吓唬人。可地头蛇却不为所动,“我知道与不知道,还重要吗?”30第二天,天微微凉,贾琏就被哭闹声吵醒,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走出屋子。“是谁在闹?”兴儿正端着早饭过来,闻声道:“要不我打听打听去?”贾琏点头:“去吧。”兴儿加快步伐走进屋子把早饭放在桌上,“二爷,您先吃着。”说完,兴儿转身就要走。这是一阵寒风刮过,贾琏感到有些冷,大脑也顿时清醒了,他连忙喊住兴儿,“等等!”兴儿疑惑的回头,“二爷,还有什么嘱咐?”贾琏对兴儿招了招手,问:“你早饭吃了没?”兴儿挠了挠后脑勺,"还没吃。”贾琏道:“先吃早饭,吃完再去打听。”兴儿愣住,像是不能理解贾琏对他突然的关心。但一想到贾琏平时对他就很不错,心里便有些感动。贾琏说完转身回到屋子吃早饭了。早饭有他爱吃的红枣桂圆汤,他很快就在府里的吵闹声中喝完了一大锅。就在这时,兴儿匆忙跑了过来,“二爷不好了!”贾琏正在喝水,一听这话差点呛到,他擦了擦嘴角,不高兴的说:“谁不好了!”兴儿也意识到说错话,但现在这个并不重要,“刚刚老夫人派人来报,说是老爷出事了让您赶紧过去!”贾琏脸色镇定,问道:“可有说父亲出了什么事?”兴儿摇头,“那倒没说,但看着应该是老爷闯祸了。”贾琏沉声:“母亲知道了吗?”兴儿点头:“大夫人和二老爷一家现在都在荣庆堂。”“那我们也赶紧过去。”贾琏面露深意,嘴角不易察觉的扬了扬,兴儿却没有察觉贾琏面色的变化。刚到荣庆堂,贾琏就听到了贾母怒不可遏的声音。他加快脚步走进屋,贾母坐在正前方,贾政背着手来回踱步,邢夫人就坐在王夫人的身边,正有手帕按眼角。见到贾琏来了,邢夫人手帕一丢,哭道:“儿啊!你父亲他就要活不了了!”贾琏还未说话,贾母便怒斥:“毒妇!不准你咒我儿子!”贾琏担忧的问:“父亲出什么事了?”邢夫人只是哭不答话。贾母冷哼:“这就得问你的好母亲了,丈夫在不在家她都不知道。”邢夫人委屈道:“母亲这话说的好没理,老爷他应常在赌馆一待就是一整天,不着家是常有的事,前几年我派人去赌馆喊他回家,结果他回家后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通骂,自那以后,我哪敢再派人去催他回家。”贾母指着邢夫人,“我没理?你就有理了?他是你的夫君,若是你们夫妻和睦,他何苦天天不着家。”听了贾母的话,邢夫人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疼,但一想到贾赦现在的处境,她系心里顿时觉得痛快不少,对贾母的刁难也就释然了。见邢夫人不再反驳,贾母这才对贾琏说:“你父亲的随从来禀报,说你父亲在赌馆得罪了人,还欠了那些人一万两银子不还,那些人便把你父亲扣在了赌馆。你二叔已经派人带着一万两去赎你父亲了。”说到一万两的时候,贾琏看到王夫人蓦地抬头震惊的看着贾母。那是心疼银两的表情。而贾母当作没看见。贾政踱着步连连摇头,一两万,他大哥竟然在赌馆输了一万两!若不是贾母,他真想把贾赦直接丢在赌馆让他自生自灭。贾琏自然也只能表现出非常愁苦的神色,好在他在贾母他们面前只是个晚辈,就算已经是个富人,但这一万两银子怎么也用不着他来出,“随从为何现在才来禀报?”贾母皱眉:“他说他昨日在回府的路上被人打晕了,应该是那些地头蛇做的。”“大哥回家后,母亲一定要好好说说他,再这么赌下去,他就成赌徒了。”贾政沉着脸说。贾母沉默片刻,轻声一叹。她怎么就生了贾赦这么个祸害!“还用得着成?现在不已经是赌徒了吗。”王夫人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了贾母和贾政在狠狠瞪她。王夫人立马安静了。“都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贾母有些着急。贾琏:“祖母,要不我去赌馆看看?”贾母立马反对:“不可,你耐心在府里等消息。”贾赦已经无可救药了,她绝对不能再让贾琏跨进赌馆,万一出了什么事,她想都不敢想。贾琏很听话的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