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之也可能继承了母亲的儒雅,也有陆将军当仁不让的气魄,眼可容山河,胸可装天下。
“倘若玄之没有嫁给你,在朝中也定是先雄之风,万人敬仰。”齐夫人由衷地发出感叹,齐萧衍无奈的眼神投过来,看着陆玄之的身影,原来所有人都这么想。
齐府的后院困不住他这只向往着旷阔的狼,本是在大漠中独占鳌头的佼佼者,倘若要让他屈身去做一只温顺的兔子,供人饲养玩乐终究是不行。
他回想起,前些日子让他安心的做齐家夫人,他的表情现在也记忆犹新,眸光里的悔恨不甘与不得不认服的屈辱。
这时陆玄之的目光投掷过来,齐萧衍的眸色十分温柔,随后瞧见他缓缓走来。
“夫人,不知你军中的大夫可有见过中了南疆蛊毒的尸首?”齐萧衍当即开口,眼下的事禁不起耽搁。
陆玄之扬眉,坐下后点头,容溪摇着团扇送来缕缕清风,齐夫人给陆玄之递来花糕。
“跟随着我们的大夫在军中处理过受蛊毒的将士,你若要人,今日我陪你去一趟。”
陆玄兮薄唇轻启,齐萧衍点头,他正有这个想法,凉亭幽意,轻纱曼絮,吹来的清风将他执剑的凛冽褪去。
静霜双手接过陆玄之的剑,二人说着便起身要走。
“这是又要去打仗了吗?”齐夫人听得有些恍惚,齐萧衍看着娘亲轻轻摇头,并不是否认这件事而是让母亲不要乱说。
张巧巧端着花茶款款走来,迎风清香。
“老夫人,将军,这是奴婢给你们准备的花茶,清心解郁,疏肝明目。”
张巧巧眉眼间透着少女的纯真,一举一动都带着生疏的讨好,看着清凉荡漾的茶水,齐夫人看着张巧巧那胆怯的模样。
“他们有事要出去,等回来以后再说吧。”齐夫人轻轻挥挥手,张巧巧放下。
一旁的容溪眼底划过一抹喜色,看着张巧巧巴结不成,一双眸里添满了幸灾乐祸。
齐萧衍和陆玄之没有耽搁,出了城便在茶棚里借来了两匹马。
“你说的那具尸体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了?”一路走来,齐萧衍也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番。
陆玄之翻身上马,齐萧衍点头:“所以我就想借借夫人军中的仵作和大夫看看,如果真的是南疆人下的毒,这件事要立刻禀明皇上。”
齐萧衍眯着一双眸,眼下的日光让人睁不开眼,风沙过境,满身的清幽之气被一扫而空。
听着齐萧衍这么说,两人也不敢有一点耽搁,快马加鞭的往陆家军扎寨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