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孟谨行帮夏明翰倒上酒,“你听说了?”
夏明翰点下头,“人死不能复生,劝你爸节哀啊!”
“谁去了?”
刘爱宝抹着汗推门进来突兀地接话,一屋子人立马又安静下来。
“我大伯。”
孟谨行简单回答她,“爱宝姐,这边坐。”
刘爱宝歉意地朝孟谨行点头,“头儿,我不知道,你别往心里去。”
“不知不罪,我们之间不用客套。”
孟谨行站起来替刘爱宝拉开椅子,犹豫着问了声,“爱娇有信么?”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刘爱宝刚沾上椅子又站了起来,“她前阵子真捎了封信来,让我转给你的,我太忙一直没空去广云,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云谣,信还一直搁车上呢!你等下,我下去给你拿。”
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去了。
“这个小刘,老是心急火燎的!”
夏明翰点着刘爱宝的背影笑道,“不过,你当初有一点说得不太准确。”
孟谨行坐下帮夏明翰点烟,“什么?”
“她不但擅长做思想工作,经济工作搞起来也是头头是道,里外里都是一把好手,天马景区在她手里现在一派蒸蒸ri上的景象。”
夏明翰笑道。
“那岂不是歪打正着?”
孟谨行也笑了笑,转而道,“夏叔,创天的事给你添乱了!”
“这事不要说你我都料不到,就是上面也未必都料到,也就谈不上谁给谁添乱了,你别往心里去。”
夏明翰说,“倒是你,看上去气sè不好啊!”
孟谨行的嘴角往上抽了抽,吸着烟道:“我没事,就是心里堵得慌!”
蔡匡正想开口,但碍于夏明翰在座,他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他通知肖海峰的时候,没想到夏明翰会来,原本只是兄弟间的聚会,由于夏明翰的出现,大家都有些拘束,尤其像胡四海这样的,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他过去虽然跟着“痰盂”没少见世面,但跟县委书记坐一桌儿吃饭是这辈子头一回。
刘爱宝取了信回来,打破一屋子的平静,把信递到了孟谨行手上。
原本只是出于礼貌询问刘爱娇的近况,却没想到刘爱娇会给自己写信,孟谨行意外之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信还是有几分尴尬。
信有两页,分开折放,上面的展开,只有寥寥数语,众人只见孟谨行视线快速扫过,动作飞快地将另一页打开。
蔡匡正皱眉看着双手颤抖的孟谨行,飞速扫了正喝茶的刘爱宝一眼。
夏明翰将手盖到孟谨行胳膊上,沉稳地问:“怎么啦?”
孟谨行转过脸看了夏明翰许久,嘴唇哆嗦着,就是没有吐出一句话。
夏明翰顾不得避嫌,取过孟谨行手上的信,一看之下,双眉深锁。
短的那页信出自刘爱娇之手,简短地告诉孟谨行,她在法兰克福郊外的一家修道院做了修女,邬雅沁在送她到那儿时曾告诉她,如果有一天邬雅沁出事,凶手一定是刘飞扬父子,让她把邬雅沁的一封亲笔信转交国内jing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