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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涛觉得口干舌燥,慢慢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是那一盏精美的台灯,其次是一具半裸而精巧的肉体。孟菊半披着粉红色的睡衣,痴痴地望着他,一抹雪白从她的领口敞露出来,隐隐可见那两点姹紫的嫣红。
他面色一变,赶紧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孟菊叹息一声,俯身用双手扳过他的头来,轻轻将睡衣脱掉,露出上本身赤裸裸的身子来,那高挺的山峰微微有些颤悠,那姹紫嫣红的两点交织成一条条弧线。
“这一辈子,我的身子只给你看。”
孟菊抓起安在涛的手来,倔强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温暖而滑嫩的双峰之间,“……如果没有晓雪,如果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会告诉你,你是我这一生唯一喜欢过的、愿意亲近的男人。”
孟菊旋即又轻轻一笑,将他的手又放了回去,“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对不起晓雪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容纳过一个人的影子,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无论我在这里还是在异国他乡。”
“其实,我已经辞职了,我早已不再是燕大的老师了,我一直留在这里没走,就是在等着你……你真的来了,我也该走了……”孟菊喃喃自语着,又躺了回去,拉紧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睡吧,做个好梦。”
孟菊转过身去,留给安在涛一个吹弹可破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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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狂雨骤,散乱的雨点胡乱的击打在孟菊卧房窗户的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噼噼啪啪的声响,一朵朵细小的水花儿忽然绽放,然后又化为一道道密集的水线缓缓流下,如此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孟菊穿着粉红色的睡衣,上半身还披着一件外套,痴痴地望着窗外的雨幕,眼神多少有些迷离。
“秋风秋雨愁杀人啊。”
孟菊回头来望着正在从床上慢慢坐起的安在涛。
安在涛心神一颤,心情很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两人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肉体关系,但——但往日里这个仙子姐姐一般的老师,却蜷缩在自己的怀里睡了一夜,抱着她娇柔的身子,无论是那挺翘的饱满,还是凝脂的肌肤,都让他男人的本能无可遏止,心里的犯罪感同时滋生。
他有心想要推开孟菊,从孟菊的床上下来,然后推门而去。但是,他没有。他想起了那个独坐孤灯下为他编织毛衣的出尘身姿,想起了那个在逢年过节亲自为他下厨的忙碌背影,想起了大学四年与孟菊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心里煎熬着过了大半夜。
“老……”安在涛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无从说起,便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
“叫我姐姐吧。”
孟菊幽幽道,缓缓转身坐了下来,温热的小手抓住了安在涛的手。
“……”孟菊突然吃吃一笑,“好了,傻小子,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忍不住勾引你的……幸好我们没有犯错——好了,小涛,你没有对不起晓雪,我也没有,我们都没有!”
“我今年31岁。假如没有晓雪,你会不会嫌弃我老了?”
孟菊神情非常专注地望着安在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眨动着。
安在涛心里一颤,不敢再直视她幽深若空谷的眼神,缓缓摇了摇头。
“好。有你这句话,姐姐就知足了。”
孟菊轻轻将手从安在涛的手上放开,“起来吃饭吧,我做了早餐,冲了你喜欢喝的大马白咖啡。”
顿了顿,孟菊突然俯身从床头橱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来,打开,里面是两枚镶嵌着心形的宝石戒指。她柔声笑了笑,将盒子推了过去,“这是我给你和晓雪的结婚礼物,姐姐就要出国了,这一生再无相见之期,就提前给你们准备了这两只戒指,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
安在涛猛然一把抓住孟菊的手,低低道,“非要走吗?”
孟菊肩头一颤,背过脸去,幽幽道,“你希望我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