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什么都信。
沈宗良为她认真道歉的样子感到好笑。
他把她拉到腿上来坐,抵着她的额头问:“好小乖,身上还疼不疼了?”
问到这里时,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昨天傍晚。
还没挺动几下腰,她就攥着他的衬衫领口,蹬着腿泄掉了。身体越到后来越敏感,光洁平坦的小腹被顶出弧度,每当他有节奏地、完整地进出一次,小惠就像是要喘不上来气。
因此,沈宗良藏在眼镜背后的、望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分外深。
且惠点头,“感觉哪儿都酸,走路不能迈太大步,出门肯定是不行了。”
沈宗良想了个办法,他说:“要不然把家里的轮椅再拿出来用?”
“。。。。。。你自己坐吧,我可不要。”
她说完就要离他远远儿的。
沈宗良拉住了她细长的手臂,“别走,就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嗯。”
且惠换到了他的位置上,握着笔在临《寒食帖》。
沈宗良看了一会儿,指出她的问题,“苏轼的字形结构啊,尤其这一篇,它是非常新颖独特的,你抛钩收笔的时候,记得要。。。。。。。”
说到一半,发现身前的小小人儿正瞪着他。
沈宗良停下说教,捧着她的脸温柔地问:“怎么了?不能说是吗?”
且惠气道:“啰啰嗦嗦的老头子,没有人会喜欢。”
“老。。。。。。”沈宗良不敢相信他听见了什么,“你说我吗?”
他昨天才为这个伤怀,今天亲口听见她说,一时更难以接受。
她又扭头去写字,“嗯,总之你看着我写,不许说话。”
“好好好,你写你的。”
但精于此道的沈总,真的见不得人糟蹋这样的名帖。
他索性握住且惠的手,一言不发的,牵引着她写了起来。
且惠把脸转过去,在他脸颊上蹭动两下。
她说:“你住我楼上的时候,也这样教我写字。”
沈宗良说:“那个时候你还很怕我,一口一个沈总的叫着,现在完全不了。”
“那也你怪你自己呀。”且惠眼睛盯在他起落的手势上,“谁叫你那么惯养我。”
他停了笔,笑着睇了她一眼,“你还知道!”
且惠侧了侧脑袋,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但是我也很爱你呀。”
“这是能用但是的句型吗?”
“怎么样,我就用了。”
沈宗良对她总是无限包容,“你用你用,该吃饭了,今天要吃什么?”
“就在家里吃吧,我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