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她也是个没定力的,沈宗良一来吻她抱她,她整个人就软了。好比昨天晚上,他冲撞地又急又凶,她坐在他的身上哭叫了好几次,大片带着腥味的水渍,一股脑儿把他们的睡衣和床单都淹掉。
周覆看她有点难张口,打岔说:“别替他圆了,这公子哥儿就是爱使唤人。”
“不是的,他不经常使唤我。”且惠仍要替他洗刷冤屈,“就是我有点担心,他这个腰怎么越治越坏了呢。”
唐纳言和周覆对视了一眼,都笑不出来。”
这姑娘纯真得可爱,对谁的话都深信不疑,难怪老沈要看那么紧了。
沈宗良使了个眼色过去,他们各自摸了下脖子,说还有事,先告辞了。
且惠去送他们,“不留下吃午饭了吗?”
唐纳言说:“不了,本来也是路过来看看,老沈没事我们就走了。”
她站在台阶上挥了挥手,“那慢走啊。”
身后沈宗良喊她回来,“他们还用得着你这样送?”
“人家是客人啊。”且惠走到身后去推他,“不过,我们要不要换个医生?”
沈宗良心虚地咳了一声,用拳头抵着唇说:“不用,我今天感觉好多了。”
“真的,那太好了。”且惠趁机提要求,“那你痊愈之后,我能回自己家住吗?”
他回头看了且惠一眼。
就是怕她这样,他才一直不敢好,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第52章chapter52
沈夫人那边,是在一个潇潇雨歇的傍晚,才得知儿子受了伤的。
她急得打发王姨去请大夫,又亲自找了许多上好的膏药出来,让一并送过去。
王姨到西平巷时已经入了夜,雨势才减。
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跟着夫人在这里住过几年,也没有惊动人。
她熟门熟路的,就找到了卧室外,敲了敲门。
那会儿沈宗良正在洗澡。
且惠在案牍劳形里抬起头,问了一句,“是谁?”
这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出来。
王姨悬空的手腕顿了下,老二什么时候准别人进他房间了?
她心里纳闷,笑了笑,“我是王姨啊,听说老二腰上受了伤,来看看。”
原来是沈夫人身边的人。
且惠放下手里的笔,没有任何犹豫的,开了门。
经过上次的事,她已经想得很透了,只管待在沈宗良身边,直到哪一天待不下去,也会干脆利落地离开,不必去看其他人的脸色。这个其他人里,也包括沈夫人。
一照面,王姨几乎要呆愣在她的光彩中。
小姑娘穿一件妃色抹胸裙,肩上拢了条白羊绒披肩,肤白赛雪,目光盈盈楚楚,像一盆晚开的玉梨花,在寒冷的冬日里,以力压诸芳的姿态绽放在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