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晴天霹雳直轰万母的头顶,“你……你说什么?!”
万西溪也因这句话面色震惊,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看向哥哥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她没多想。
她只是恰好知道自己的某个好友做爱的时候不爱戴套。
往常能长时间留在陆栩身边的男人,无一不提前被安排做了结扎或者吃了长期阻断药的。
万母慌忙站起身直冲冲到万西尧身边拉他,“你是疯了吗?你现在、马上和我一起去找院长,安排人给你做疏通手术!”
万西尧却始终坐在那淡然自若。
万母突然敏锐起来,语气厉鸷下来,“你不会还对陆家那个有意思吧?人家都结婚好几年了你还惦记着什么?”
万西尧镜片下的眸色阴沉下来,脸上再不见温润端方,墨玉般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万母,语气带着冷意,“我早就和您说过,别插手我的事,您为什么不当回事呢?”
像是想起什么,万母嘴唇突然颤抖起来,语气不稳,“你……你不会……做结扎就是为了报复我十年前不让你和她在一起吧。”
万西尧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她,镜片上闪动的光泽翻着冷意,嘴角的弧度显得有几分嘲讽。
“你从小到大都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每次一遇到陆栩的事就和被降智一样?你看不出来那些年她一直只是在利用你吗?!”
……
陆栩收到万西溪住院消息的时候正和周予彦一起在从巴黎回来的飞机上,下了飞机就和周予彦分道扬镳直奔医院。
刚走近病房就听到里面传出来这句话。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
在她还暗度陈仓手无实权的时候,这个声音的主人无数次站在自己面前或暗示或明示,让自己不要拖累她的儿子。
站在病房门口的女人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和十几年前站在万母面前表露出来的不屑神情重迭在一起。
陆栩突然觉得无趣,懒得听下去,也没了进去的意思,直接转身离开。
病房内,万西尧修长的大掌落在万母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缓缓地把她的手扯了下来。
动作轻柔却透着不可置否的力道,他脸上重新挂上往日温儒的神情,语气温润却不含温度。
“那又怎样?”
从小到大对你爱答不理的人突然有一天开始回应你的接近。
他看出来了她的利用,那又怎样?
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