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骂咧咧:“你病了就吃药啊。”
狐狸说:“是,正等你来。”
明婳:“……?”
话?落,她被他变成了个药臼。
狐狸开始咚咚捣药,明婳神魂俱荡,怒骂他八百遍,臭狐狸、坏狐狸、不讲武德。
狐狸笑了:“哪来的傻子,竟要?和妖精讲道理。”
明婳气得哇哇大?叫:“你你你!”
她在梦里骂坏狐狸,等到醒来,浑身酸疼得好似被药杵狠狠捣过一般,她又恨恨骂起坏男人。
再掀起幔帐一看,外头天光大?明。
明婳惊愕唤着?婢子:“来人。”
天玑入内,隔着?那扇花团锦簇的屏风问:“夫人可是要?起了?”
明婳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天玑道:“刚过未时。”
明婳惊了:“未时!!”
她竟睡了一个白天。
想到昨日她还?答应了胡同里的乡亲们今日也?会过去,她忙坐起身,只?才抬腰,便被那阵透骨侵肤的酸疼压了回去。
天玑听到帐中那道倒吸凉气声,忙问:“夫人怎么了?”
“没,没事。”
明婳撑着?手臂慢慢坐起,低头瞥过身上的衣裳,问着?外头:“你与天璇替我换了衣裳?”
天玑道:“未曾。”
明婳也?就明白过来,她这身干净亵衣是裴琏给她换的。
一想到她昏迷不醒时,他替她穿衣系带,她双颊发烫,缓了好一会儿才故作平静问:“你们早上怎不叫我起来?”
天玑答道:“主子吩咐的,说是夫人身体不适,让奴婢们莫要?打扰您休息。”
明婳闻言,心下腹诽,要?不是他害的,她怎会不适。
“他一早就出门了?”她问。
“是,主子辰时便出了门。”
明婳嗯了声,又道,“我有些饿了,你端些吃食来,顺便把门带上。”
天玑应声退下。
听到房门合上的动静,明婳这才悄悄解开亵衣,低头一看,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红痕遍布。
撩开兜衣,其下的肌肤也?没逃脱魔爪,或者?说从脖颈到脚踝,几乎都布满暧昧的痕迹。
他是故意的。
明婳确信,绝对是故意的。
虽说往日欢好也?会留下印痕,可昨日夜里他再次覆来时,分明将她当做一盘珍馐,细细品尝过她躯体的每一寸,或吮吻、或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