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面前的男人,她道:“坐下吧。”
这唤作楚狂的男人颔首,掀袍重新?入座。
明婳照着昨日?与玉郎问话的顺序,又问了一遍楚狂。
待弄清他的来历,且知?晓他愿意前来幽会,是为了寻一味名?贵药材为老道士治病,明婳沉默了许久。
楚狂看她:“夫人为何?不语?”
明婳难以解释这种?心情?。
她想要的是最简单最纯粹的两情?相悦,一旦知?道对方是有所求,便觉索然无味。
果然白日?里和?裴琏说了那么多,他还是没弄懂她想要的。
“没什么。”
明婳支着下颌道:“你与我讲讲江湖上的事吧?当游侠儿?是种?什么感受,你可行侠仗义,救过很多人?”
楚狂道:“夫人寻情?郎,便是寻人讲故事?”
明婳眉心微动,深深看他一眼:“那倒不是。”
她道:“只是寻情?郎这事也要看缘分,总不能一见面便卿卿我我,那与春日?里草原上的动物有何?异。唯有彼此投了眼缘,相互有情?,方能水乳交融,享鱼水之欢。楚郎君,你说是吧?”
楚狂颔首:“夫人说的是。”
明婳道:“说到这,我有个问题想问楚郎君,还望你能替我解惑。”
楚狂道:“夫人请讲。”
明婳问:“这世间女子大?多因着喜欢,才会与男子做亲密之事。可男子好?似并不尽然。楚郎君也是男子,是以我想问问,男子哪怕不喜欢那个女子,也能与她鸳鸯交颈,耳鬓厮磨么?”
面具后的男人;“……”
今夜的她,与昨夜大?不相同,问话也陡然大?胆露骨起来。
是因一回生二回熟,还是她察觉到什么?
他静静打量着面前之人,她清婉眉眼间的好?奇不似作伪。
大?抵真?是出于好?奇。
“某生在道观,于男女之事并不了解。但于大?部分男子而言,大?抵……”
楚狂似是在思?忖,默了两息才道:“大?抵只要不讨厌,便有可无不可吧。”
毕竟情?爱之事,于男子而言,并没那么重要。
“那你呢?”明婳看向他:“你也觉得?有可无不可么?”
好?似被问住了,楚狂静了下来。
良久,他才开口:“某不知?。”
明婳心跳蓦得?漏了一拍,她道:“怎么会不知?你没有喜欢过人么?”
楚狂:“喜欢?”
明婳:“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