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琏头?颅微低,薄唇擦过她?的额发:“来时可沐浴了?”
明婳愣了下?,待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脑袋埋得更低:“还没,我想着用?过膳再……啊!”
身子陡然腾空,她?惊呼着,下?意识抱紧了男人窄劲的腰。
“子玉哥哥?”
“嗯。”
裴琏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明婳紧张又迷茫:“我们这是去哪?”
裴琏:“后殿汤池。”
明婳:“……!?”
这、这是要一起沐浴的意思么?
她?惊愕到不敢相信。
裴琏面无波澜,抱着她?大步往后殿而去。
守在外侧的宫人们见状,纷纷自?觉地低下?头?,不敢多看。
直到那两道身影走远了,仍处在震惊中的采月抬起头?:“这这这这!”
福庆也难掩惊愕,太子妃到底做了什么,竟能勾得一向最重规矩的太子殿下?破了功,这众目睽睽之下?就抱去汤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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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旖旎近天明。
明婳累得不轻,迷迷糊糊间还变了个梦。
梦里她?成了条白面片,先?是被捏来揉去,浑身都揉得绵軟无力了,再被丢进沸水锅里,翻来覆去,从里到外煮得筋骨都酥散了,她?在热水里挣扎着喊:“不行了不行了,再不捞起来就要化了。”
化了的面片就不是面片,要成面片粥了。
好不容易那双手终于把她?捞了出来,她?整个黏腻非常,热乎乎,軟趴趴,再无半点挣扎的气力,只能委屈巴巴地哭:“哪有你这样煮面的,都快煮化了,我面生好苦啊,如何就跟了这么个厨子……”
偏偏那厨子不但?把握不住火候,还是个哑巴。
任她?怎么哭,他也不出声。
明婳快要气死了,便一直哭一直哭:“你个笨厨子,坏厨子……”
“主?子?”
“主?子,您醒醒……”
“主?子!!”
明婳陡然惊醒,眼角还有湿润泪痕。
她?泪意朦胧看着陌生的深青色幔帐,眨了眨眼,这是哪?好老?气的幔帐,和她?爹爹的品味一样。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魇着了么?”
床畔熟悉的温柔嗓音拉回明婳的思绪,她?偏过脸,就看到采月跪坐在脚踏旁,正满脸担忧望着她?。
明婳困惑:“采月,这是哪?”
“这是太子的寝殿啊。”采月忧心忡忡探出手:“主?子,您别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