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那头长发如云逶逶垂下,牡丹锦屏后隐约露出一截如酥白腻的肩膀,莹润盈盈……
嗐,莫说气血方刚的太子殿下了,便是她这女子瞧着都脸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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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直到中午,明婳才昏昏转醒。
她下意识想翻个身,浑身却好似被磨盘碾过,无一寸不透着酸疼,喉中也闷哼一声。
外头守着的采雁听到动静,忙不迭上前:“主子,您醒了?”
明婳揉着惺忪睡眼,看着透入帐子里的明光,恍惚了一瞬。
“现下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是午时了。”采雁道,“您可要起身?”
“午时了!”
明婳惊坐起,身上酸疼又叫她倒吸一口凉气。
采雁紧张道:“主子您怎么了?”
“没,我没事。”
明婳蹙眉,低头一看,霎时小脸通红。
她虽穿着兜衣和亵裤,然而其余露在外头的肌肤,零星散落着深深浅浅的绯色。
昨夜到最后只觉着意识涣散,精疲力竭,未曾想竟留了这么多的痕迹……
坏哥哥。
她暗暗咕哝,但想到昨夜的亲密交融,又忍不住将脸埋进衾被里,吃吃笑出声。
帘外的采雁听得这偷笑声,疑惑:“主子?”
明婳掀开幔帐一角,探出个脑袋,一双明眸朝采雁狡黠地眨了眨:“采雁,昨晚我和太子哥哥做真夫妻啦。”
采雁弯起眼角:“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今儿个一早采月便和奴婢说了。”
明婳微诧:“她怎会知道?”
采雁:“昨日是她值夜,一直在外头守着呢。”
明婳原以为昨夜圆房是件只有她和太子知晓的秘密,不曾想已然成了东宫众人皆知的事。
那她昨夜还强撑着力气,求他不要让宫人入内伺候洗漱,岂非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
“哎呀。”明婳抬手捂脸:“这么多人知道了,我还怎么出门见人。”
采雁笑道:“这有什么?您与殿下是夫妻,迟早会有这么一日。”
说着又好哄一番,好歹将明婳从帐子里哄了出来。
换衣时,采雁看着自家主子各处的痕迹,边涂药边叹气:“昨夜您是初次呢,殿下竟也不收着些!”
瞧这红一块粉一块的,没想到太子瞧着光风霁月、清心寡欲一人,床帷间竟是这般孟浪。
“没事的,就是瞧着吓人,但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