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云都有点不敢相信地抬头:“啊?”
不是吧,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我什么时候这么有说服力了?
“他们给你的东西你确实需要归还人情。”特别是霍无忧这种心怀不轨的人。
他说的很平淡,就仿佛这是什么最简单的道理一样,每一个人都应该理所当然地知道:“但是我不一样,不需要你的归还。”
专属于某人的独一无二,总是会让人不由得多想。
盛夏炎炎的风,吹动了她的短发,她听到自己凌乱了节奏的心跳,和努力调整之后的呼吸:“为什么,哪里不一样?”
他看着她一双澄澈又单纯的大眼睛,有一瞬间他想说,因为你是我的,从开始,到现在,到以后,以至于未来,你永远都是我的。
但是沉默了片刻,他终于还是没有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不用担心,我们还会有很久很久的以后。
半晌之后,刑白澈开口,淡淡地说出来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因为,我比他们有钱。”
短短的几个字,充满了浓浓的壕无人性,充满了修真界首富的优越感,也充满了对其他人的毫不在乎。
他没有针对任何人,他只是在说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是穷人。
阮晓云:“。”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所以,明白了吗?”刑白澈问。
阮晓云微微侧了脸,半垂着眼睛,乖乖地说:“明白了。”
恩……大概。
看着她乖顺的模样,刑白澈唇角隐隐露出了笑意,嗓音中终于没有了刚刚的半点冷调:“明白就好,过来。还是乘飞剑过去。”
听上去,甚至称得上是温情。
一下子好像就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了。
阮晓云犹豫,终于老老实实把担心说出口:“这个……我有点怕自己会掉下去……”
“你抓着我的手臂,飞慢些就是了。”他耐心地说。
大约是有人生来就是自带说服力,阮晓云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了。
毕竟,看过修真小说的人,谁没有一个御剑飞行的梦呢?
当飞剑慢慢升起的时候,刑白澈听到在自己身后的她小小的“哇”了一声。
人在面对未曾经历过的东西的时候,即使是有慌乱,更多的还是兴奋。
刑白澈目视前方,问:“以前没有乘坐过飞剑?”
“没有。”阮晓云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刑白澈背在身后的右手手腕,诚实地回答道。
而他们的脚下,是不断缩小的风景。
刑白澈:“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