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有三根绳子绑的是值钱的玩意儿,其他的基本都是类似阮晓云好刚抽到的手绢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而不用说那个看着就贵的大花瓶,绳子在盒子里面就被切断了,永远都别想抽到。
不过既然真的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抽到了,他也没有办法抵赖,只能还是和刚才一样,一敲锣:“好的恭喜这位公子,知砚坊极品砚台一只!”
阿伟接过那砚台:“……”
这人口中有什么东西不是极品吗?
说实在话,也不能怪阿伟嫌弃这砚台。别看这砚台价值几百文,在普通镇民眼里都算得上是奢侈品了。但是真放在书香门第,那是完全摆不上台面的,更不用和修真界的东西去相提并论。
但是阮晓云却很高兴。
她不会写毛笔字,压根就看不懂砚台,但是她看得懂周围人的表情。
看这反应,大概也能算是一个二等奖吧?
这样的奖项,对于长这么大,连一个“再来一瓶”都没有中过的阮晓云来说,已经是和五百万一个level了。
阮晓云双眼放光地看着阿伟,羡慕地说:“你好厉害。”
阿伟的脸瞬间有点红,本来觉得十分嫌弃的砚台顿时都觉得顺眼了,他谦虚地说:“也没有什么,就是随便抽的。”
“那就更厉害了。”阮晓云诚心诚意的赞美。
但是刑白澈还是从她的语气里面听出来一点点的酸。
他觉得很难懂。
他不能理解就这么个不值钱的破砚台,她有什么好酸的,还要这样一脸艳羡地看着别的男子……
那位老板大约是觉得这正好是一个给自己的奸商人设洗白一下的时候,便叉着腰,十分嘚瑟地冲着周围的围观群众说:“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让你们一天天的,说我这里有机关,根本就抽不到好的。看看人家这小公子,就抽了一次,随随便便就是一个大奖。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这摊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抽不到只是你们自己的运气不行,赖不到我身上!”
围观群众嘘声一片,却不由得有些半信半疑。
倒是有个小女孩,捧着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零钱跃跃欲试,当即就被自家亲妈拦下来了,低声教训道:“你凑什么热闹,谁知道是不是托?”
小女孩其实听不太懂“托”是什么意思,但是大约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姐姐穿的那么漂亮,怎么会是坏人?”
阮晓云刚巧听到了这句话,朝这边看了过来。
亲妈尴尬,其实自己也觉得看这几位的衣着样貌肯定不是托,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见阮晓云的视线往这边来了,一边把自家不省心的闺女往后面拽,一边高声说:“姑娘,你不是还有一次吗?!再抽一次试试!”
围观群众又开始起哄:“是啊是啊,再抽一次!”
阮晓云:“……”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她刚想对沐承葵他们说“还是走吧”,就感觉到怀里面的小东西拍了一下她的手臂。
阮晓云:“?”
她一低头,就看到熊猫宝宝伸出胖胖的爪子,指了指前面的摊子,又指了指它自己。
阮晓云:恩?它这是想要亲自来抽奖的意思?
阮晓云为难,小小声:“你要怎么……”倒不是别的,实在是它那个小小的肉呼呼的爪子,实在是不像是能握住那么细的绳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