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恶心死了。”达米安在旁边嫌弃道。
藤丸立香扭头看看达米安：“你能自己爬上去对吧，达米安？我可是记得你能跳很高呢。”
“你在说什么愚蠢的废话。”达米安嗤笑一声，两下就跳上了玩偶的背，全然不顾下面乖乖脱鞋的乔纳森大喊“你没有脱鞋——”，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站出了一个君临天下的姿势，“区区一个玩偶罢了。”
迪克在旁边疯狂拍照，并且悄悄送给了藤丸立香一个拇指。
没一会儿，乔纳森也爬了上去，他在达米安身边坐下：“好棒啊，d，你哥哥好厉害！”
“tt。”达米安拒绝承认他也觉得这个玩偶挺厉害的，就算承认，那也是藤丸立香的朋友送给他的，和藤丸立香搭不上边，“弱者罢了。”
“但他有超大玩偶！”乔纳森反驳，对之前和达米安一起夜巡的时候见过的罗宾鸟印象深刻，“他还把小鸟借给你！我也想要这样的哥哥！”
达米安顿时警觉起来了：“你想都别想，虽然他永远不可能从我这里夺走继承权，但他是父亲的儿子！”
乔纳森鼓起腮帮子：“真小气……”
“而且——你们家根本放不下这个。”达米安指了指骏鹰玩偶，“所以它只可能属于韦恩！”
乔纳森：……
输了啊！
与此同时，蝙蝠洞内。
“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好好检查那个玩偶。”布鲁斯严肃地说，“两个看上去十多岁的小朋友就这么随便地用不明手段搬着它来到了韦恩庄园，路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不是普通人，那个玩偶也不会是普通玩偶。”
“它只是比一般玩偶大一些。”阿尔弗雷德面不改色，仿佛他口中的玩偶真的只是大了“一些”而不是需要重新建一个仓库来堆放一样，“而且您已经仔细扫描过它了，扫描接过显示它毫无威胁性。我不觉得还有任何剖开它的必要。”
“迦勒底是魔法测的！”布鲁斯提高了音调，“里面有可能藏了一些通过一般仪器检测不出来的东西！”
“恕我直言，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直接地指出了这一点，“即便您是蝙蝠侠，肉眼也不比仪器好使。为什么您不请扎坦娜小姐来看看情况呢？”
“小扎这几天有事来不了。”布鲁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样对待立香的朋友给他的礼物不合适，但它要这样放在花园里……”
“您可以像之前一样在花园里装上自卫系统来防止那个玩偶突然活过来并且攻击花园里的灌木。”阿尔弗雷德不为所动，“而我阻止您的原因是，您一定无法在拆卸掉整个玩偶并且发现自己一无所获之后把玩偶恢复原状——您难道要把破坏那个巨大玩偶的责任推卸给一只猫吗？”
布鲁斯：“不，只是复原它，我觉得我可以立刻另外定制一个一模一样的玩偶作为备用……”
“噢，是的，到那时布鲁斯·韦恩定制巨大玩偶送给儿子将成为今日的头条，而立香少爷很快会意识到其中有一个玩偶不见了——”阿尔弗雷德挑眉，“顺带，需要我提醒您，立香少爷是一个怎样敏锐的人吗？”
布鲁斯：……
“那只是一份来自朋友的友善的礼物，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这是一份永久的饯别礼物，它毫无疑问是特殊的。”
布鲁斯沉默了。
很多时候，蝙蝠侠的控制欲会把他属于布鲁斯韦恩的部分压得动弹不得，他无法忍受有任何东西可能脱离他的预期，一切做好最坏打算，并且永远有pna到z。有时候就连达米安都会有些忍受不了他的控制狂作风，而唯一一个似乎不怎么介意的提姆其实是一个控制狂程度不比他好几分的人。
他曾试图控制他的每一个孩子的未来，意图控制他们走向何方，意图把他们推上唯一的道路，而这反而导致他推开了他们。也曾经有人劝导他说，孩子是自由的，他们的未来不由任何人掌控，除了他们自己。
那时候他说：不。
并不是因为他真的自以为可以操控一个孩子的一生，而是因为另一个答案。藤丸立香的出现再一次提醒了他这个答案是如何的令人心碎。
因为这个孩子已经没有未来了。